楚明軒側坐在蒲團,一隻腿弓着膝蓋撐着左手手臂,另外一隻腿直躺在地上,右臂倚在桌上,目光緊盯着面前戴着面具的神秘女人。
神識探去面具女人,泥牛入海,隻看見一片灰暗。
又探向旁邊撫琴女子,這次終于看了個真切,與他同樣是金丹境界。
楚明軒面色凝重下來,他懷疑起自己重生是假的,以前靈氣爆發前最多就見過金丹,除了老祖。
現在面前就有一個不知名的,并且正主位置的可能還是一位元嬰,或者出竅老祖。
楚明軒明白,他一個人逃脫容易,要是帶上王丹妮,說不定都得就在這。
索性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
想罷,他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你認識我?”
楚明軒看着面具女人,隻見她點了點頭,笑道:“當然,楚君名震天下,我慕山川當然認得。”
“哈哈哈哈哈哈…”
楚明軒捧腹大笑,拍拍桌子。
“我楚明軒現在名字這麼大了,域外天魔也認得我了。”
他眼睛偷瞄着慕山川,可惜他失望了,面具下她眸子古井無波。
慕山川又為楚明軒斟茶,搖頭失笑道:“我等可不是什麼域外天魔,而本就是這貪念塵世彙聚的魔罷了。”
這句話,讓楚明軒心頭一松。
倘若慕山川真是域外天魔,那就代表人間界某一處地方松動了,跑進來不幹淨的東西,對于現在人族而言,随便一個域外天魔,都不是他們現在能抵擋的。
楚明軒後世沒聽過這号人,可能也是跟着大部隊前往域外混了。
不過今世,慕山川來找他是為什麼。
“楚君,這茶如何?”
慕山川眼神望向他。
楚明軒口出狂言。
“難喝,如同馬尿。”
“大膽!”旁邊撫琴女子一聲大喝。
“金枝兒,退下。”
慕山川神色冷冽,就連空氣都降低了幾分溫度。
金枝兒慌亂跪在地上,神色恐懼。
“對不起,主人。”
慕山川語氣不緩不慢。
“楚君是我貴客,下次再敢這樣,饒不了你。”
“是,主人。”金枝兒恭敬應聲,眼神閃過一絲狠辣。
楚明軒看着這對兒主仆一唱一和,笑出聲來。
“你們還學起人了,有模有樣的。”
面對楚明軒一再挑釁,慕山川始終沒有流露出一絲不滿。
“楚君,不要笑話人家了。我今天來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楚明軒眼裡閃過一絲光亮,暗道終于肯說實話了。
不過依舊開口挑釁道:“我一個道士,你一個魔,不知道自古正邪不兩立?”
慕山川問道:“那你怎麼不動手。”
楚明軒老實開口:“我打不過你。”
慕山川捂嘴輕笑。
“你還是這麼有意思啊,楚君。”
楚明軒坐正身子,神色認真道:“說吧,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慕山川纖長手指,遙遙一指天邊,笑而不語。
楚明軒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王丹妮傻傻坐在那,神色木讷。
他臉色一變,不動聲色手裡掐着天火符紙。
“他一個傻裡傻氣,沒啥用的小姑娘,你要她做什麼?”
“這個,楚君就不用管了。”
慕山川低着頭,撫平衣服褶皺。
“沒得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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