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培風正言厲色,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有條不紊道:“楊某沒去過滄淵,倘若所料不差,它的手段應該與幻術有關。不久前,有個神棍對我施展過非常高明的幻術。破除他幻境的,是銅錢法寶。于是對方肯定,《無相真經》不在我手裡。”
“我知道你們疑惑,《無相真經》是什麼,對方為何懷疑我有。我在這裡一五一十告知。”
“首先,這篇經文,大約是針對滄淵大妖的唯一手段。慧空在栖霞寺,以及智遠安排的那什麼……”
楊培風說到這裡卡住了。
一名管事和尚道:“法名思淨。”
“對。”楊培風點頭,“思淨。于楊某而言,十一境與十二境真沒區别,所以對那勞什子思淨的身份沒作懷疑。但我想即便慧空在世,也不敢保證對方即是智遠。”
“智遠安排這兩個人,最大的目的就是《無相真經》。銅錢法寶隻是他的障眼法,好吸引世人的目光。”楊培風忽然輕輕一笑,自嘲不已,“别的不說,楊某可謂深受其害。”
吳白山眉頭微蹙:“你小子也别陰陽怪氣,本王的确有想法。但刺殺你的人,絕非本王指使。”
他當時一門心思在慧空身上,與對方有過一次“合作”,結果不知怎麼,這人莫名其妙被殺了。
楊培風笑容依舊,不予置否,自顧自道:“至于對方,為何懷疑我有《無相真經》,有兩個理由。其中一個,事關楊某身家性命,我不便告知,抱歉。第二個,就是在十三四年前,我七歲左右,在東籬書院求學時,與慧空有過一段糾纏。”
“當年,慧空多次表明心意,要收我為徒,傳我法術。這件事在當年鬧的不小,寺裡的老人,肯定還有印象。”
管事和尚低頭道:“阿彌陀佛,确有此事。”
衆人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什麼亂七八糟的?
楊培風耐心解釋道:“智遠懷疑慧空背叛他,但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他總不能直接沖進栖霞寺殺人,不然另一顆棋子思淨,會作何想?但到後來,江兄替我尋仇,找慧空打了一架,沒打過,死命逃。老江逃,慧空追,追到一半,他撞見智遠,就被打死了。”
那天夜裡,其實陸健、陸問沅都在場,尤其是後者,一定知曉慧空真正死因。
極有可能,就是陸問沅打死的慧空。
但沒辦法,一個是美若天仙的大姐,一個是臭名昭着的老秃驢,讓智遠背一兩口黑鍋怎麼了?
合情合理啊!
“所以,事情就水落石出了。思淨就隻是思淨。而那天打死他的蒙面人,才是對我使出幻術的神棍,也就是攪動風雲的罪魁禍首——智遠!”
楊培風的話振聾發聩。
衆人陷入沉思,這盤棋,智遠下這麼大嗎?
“你有什麼證據?”有人喝問,陰陽怪氣道:“總不能讓張真人學了經文,又領着我們去滄淵吧?然後又死一批人,你又要說,我不做任何保證之類的?合着不是你死。”
楊培風輕輕歎了口氣,當着衆人的面,老話重提:“抱歉,在下不做任何保證。”
此人當即怒喝:“量你也是如此!”
楊培風啧了一聲,直抒胸臆:“從五年前打死窦牝開始,在下的日子就不好過了。程铎甚至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程王兩家皆是楊鈞故友,可我都沒見過楊鈞。為讓沈隗安心帶鐘念念幼子離開,我去賭坊借錢,又賣掉配劍,東拼西湊才搞足一些銀子。你覺得跑了趟滄淵,受了委屈,可以不去啊!甚至張道長也是,誰求你了我不知道。總之,楊某沒求你吧?”
楊培風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雙臂環胸,鄙夷道:“郜京的官員,如果就這點胸襟。大虞将來的路能走多遠,在下很是擔憂。”
張恒拂袖道:“夠了!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互相苛責的話,誰再說,别怪老朽翻臉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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