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女人的一生劃分成幾個階段,四十歲的女人,一定是最有韻味的階段。女人四十,軟得像綢緞,柔得像春水,輕輕搖擺像風中楊柳。古詩說,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姚雪,四十多歲,身高一米七,皮膚像十六七歲的少女,吹彈可破。修長的雙腿像雪白的藕段,緊繃有力。飽滿的胸部絲毫未沾染歲月侵蝕,高聳挺立。
姚雪小時候的夢想,是嫁給一個強大的男人,依偎在男人懷裡,笑看風雲。但她沒有福分——她的男人是飛龍集團的前掌門人,叫龍飛,死了很多年了;她的兒子小力,是飛龍集團未來的掌門人,還太弱小。
姚雪必須打起精神,扶持兒子走上正途。
姚雪正準備梳洗打扮。
老秦推門進來了。“蘭姐”老秦年紀比姚雪大,但他自從跟了姚雪以後,一直叫她蘭姐。老秦看了一眼屋裡的傭人,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姚雪使個眼色,傭人都下去了。“怎麼了?”
“小力”老秦欲言又止,“他”
“小力怎麼了?”姚雪太了解兒子了。他十八歲了,即将成年,但沒學到父親的謀略精髓、幹練果斷,倒是把父親的嚣張跋扈、目中無人,學得淋漓盡緻。
“你自己去看吧。”
姚雪疑惑地看着老秦。老秦态度堅持。姚雪站了起來,說,“走。”
出了正樓,穿過院落,進入一座二層小樓——小力的獨立住處——龍飛活着的時候,特地為姚雪母子建了這座莊園。姚雪剛進樓,就聽到小力的吼聲。姚雪皺了皺眉,加快了腳步。
小力房間外,幾個傭人畏怯地站在門口。她們低着頭,不發一言。
房門半開,裡面傳出小力的怒吼聲。“你不就是想要錢麼?我有錢!”吼聲過後,傳來了摔打東西的聲音。“你說話,給我說話!”
“開門!”姚雪說。
傭人打開門,房間裡:一個穿傭人服的女孩子,年齡與小力相仿,身材凹凸高挑,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她繃着臉,冷若冰霜。但她擡頭的一刹那,眼裡夾雜着隐藏的怨恨。小力披睡袍,敞胸露懷,胡亂吼叫。
“媽”小力看到姚雪,神态立即變了,一張臉充滿了讨好和畏懼,但沒有一點羞愧。他兩步跑到姚雪面前,說,“媽,你怎麼來了?我”
“讓他們出去。”姚雪沒理小力,對老秦說。“關門。”
老秦把傭人趕了出去,關上大門。老秦順勢站在門旁,守住了大門。房間裡,隻剩下四個人,姚雪、小力、老秦和地上的女孩子。
“快起來。”姚雪換了一副笑臉,對女孩子說,“地上濕氣大,坐久了,會落下病根,遭罪的是你。”家裡人多,姚雪不認得女孩子。“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替你做主。”
女孩子沒起身,拉動嘴角,咧嘴一笑。
“你給我站起來。”小力大吼。
女孩子看了小力一眼,滿是鄙視和不屑。
“夠了。”姚雪喝止小力。她親自走過去,伸手去拉地上的女孩子。女孩子的手冰涼濕潤,如同毒蛇。姚雪耐着性子,扶她起來,讓她在床邊坐下,“事情發生了,就要解決。龍家願意賠償你。”
“我不要錢!”女孩子第一次說話,聲音平靜。
“你不要臉!”小力呲着牙,喘着粗氣。
“閉嘴。”姚雪吼了一聲,回頭狠狠瞪了小力一眼。小力畏懼地退到門邊,與老秦站在一起,不說話了。姚雪笑着對女孩子說,“誰都不想發生這種事。但事情發生了,要向前看。我可以補償你,改變你的命運。”
“你賠不起!”女孩子看着姚雪,認真地說,“我是第一次。”
姚雪注意到,床上有血迹。“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但到了三十歲,你會覺得這不重要。到了四十歲,你會知道,有些東西更重要。”姚雪輕輕一笑,“第一次也是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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