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要走不走,最後還是決定停下來看看,看到隻有一個人跑過來了,才稍微放下戒備,問:“你們是什麼人?有事兒嗎?”
“你好,我是安全局公共安全組的組長皇甫沖,我們接到報案說飄香藤街發生了失蹤案,來這兒調查這件案子,方便打擾您幾分鐘嗎?”
皇甫沖看她戒備,隔了一米停下來,說話的同時掏出自己的長官證給她看。
女人一聽是查案的,就連連擺手道:“我不知道,不了解,你們去問别人吧,我還要去買東西,沒有時間。”
皇甫沖不死心,走上前去想再問問,可女人怕他追上來,揮着手臂就跑了。
他看着女人離開的方向出神,過了一會兒才轉身回到組員身邊。
“她也不肯說?”邢烈看見那個女人躲開他們組長跑了。
皇甫沖搖搖頭,說:“現在咱們的條件非常有限,這兒沒有安全局的人,居民都是明哲保身,怕牽連進來,沒有别的辦法了,剩下的……就隻能靠咱們自己查了,晚上行動。”
三個組員點頭答應,在天黑之前,他們又去了附近的幾個小區并探訪了幾家店鋪,所有人都說不清楚,然後趕他們走。
他們說得口幹舌燥,身心俱疲,坐在馬路牙子上休息。
“天快黑了,咱們上哪等啊?”邢烈彎腰駝背地坐在地上,張着嘴揪自己的灰色體恤領口扇風。
皇甫沖擦掉頭上的汗,說:“就在飄香藤街走動,既然是這一帶發生的,咱們就去那兒。”
他擡頭看天,此時太陽已經下山了,天邊還有一點兒灰白色的餘晖,有黑色的鳥成群地飛過,嘎嘎叫的聲音襯得黃昏時分更加凄清,街邊的店鋪開始關燈關門,他們下班的時間很一緻,整齊得像約定好的似的,不論店裡還有沒有客人,他們都在此時開始打烊。
擡起手看了眼手表,現在是七點。
他們眼睜睜看着那些開店的人安靜地鎖好門,然後急匆匆地朝四面八方快速離去了,誰也沒有下班的輕松感,即使是鄰居,也不打招呼,就悶頭走,像是害怕夜晚會帶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讓他們恐懼到必須在天黑之前回家。
他們四個面面相觑,搞不清楚這些人的行為,不過,某種不好的預感卻在不知不覺間在他們心裡紮了根,四個人暗暗給自己加油打氣,即便他們的職業決定了他們的工作内容,必然要面對各種形形色色的事件,可他們也是人,也會恐懼,隻是到了這個份兒上了,該面對終究還是要面對。
太陽下山,空氣中的熱氣在沉降,有微風輕輕吹過,皇甫沖站起來,對他們說:“走吧,去飄香藤街。”說完,率先走出去。
其他三個人撐着膝蓋站起來,擡步快速跟上。
四個人朝着南邊昏暗的飄香藤街的入口走去。
四周的店鋪都已經關閉,十字路口的紅綠燈耷拉下來,上面的燈罩碎成了兩個凹陷的坑,本應熱鬧的傍晚時分,此時到處都空無一人,隻有道旁樹的樹葉被風吹得嘩啦作響。
頗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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