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四年十一月初四,秦王趙穎逸在紫宸殿即皇帝位,接受文武百官朝拜,同日,追封其母秦淑妃為端柔太後,冊王妃陸氏為皇後。
新君即位,照例應當改元,禮部精心拟定了景泰、乾元、太平、明道、元熙五個年号,呈于案前,請秦悠然從中挑選出一個作為年号。
然而,秦悠然連日來忙得焦頭爛額,早已疲憊不堪,對于選年号這種瑣事,他根本不想理會。
他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内侍遞給他的文書,便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在朕看來,這幾個年号都毫無新意,康定就很不錯,不用改了,就繼續用康定做年号吧。”
禮部尚書聽後,不禁眉頭緊蹙,一闆一眼道:“陛下,不可。自古以來從未有過兩位皇帝共用一個年号的情況,這不合常理。”
“有何不可?朕就是規矩!”
秦悠然的不耐煩直接發洩在禮部尚書身上,他的聲音如同波濤在文德殿中飄蕩。
這是秦王殿下登基後第一回發怒,文德殿中随侍的宮人内侍個個垂着頭,斂聲屏氣。
秦悠然起身,寬大的衣袖一甩,徑直走人,留下呆若木雞的禮部尚書。
……
除夕夜,京中飄着大雪,宮城的甬道、琉璃瓦裹上一層厚厚的棉絮。
陸天韻穿着厚實的月白狐裘,腳步匆忙,行走在宮道上,身後跟着幾個提燈的内侍婢女。
“皇後娘娘,路滑,您慢些。”宮人跟上陸天韻的步伐,提醒着陸天韻。
陸天韻心急如焚,哪裡聽得進宮人的叮囑,步履匆匆,很快就到了昭華殿。
昭華殿是已故秦淑妃的曾經住過的宮殿。
昨日,秦悠然去慈甯殿見過太後,便沒有了蹤影,陸天韻整整找了他一日。
陸天韻走進昭華殿,終于在内殿看到了秦悠然,以及一地的酒壺酒瓶。
秦悠然坐在地上,手中還拿着一瓶酒,那瓶還沒喝完,隻喝了一半。
陸天韻看着滿地的酒壇酒瓶,蹲下身子,關切的問秦悠然,“陛下,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秦悠然伸手在摸索地面,拿起一瓶酒塞到陸天韻手中,“來,一起喝,本王就想喝酒。”
“陛下,臣妾不會喝酒。”陸天韻說道,她更關心秦悠然為何突然醉酒消愁。
“來嘛,一起喝。”
秦悠然拽了一下陸天韻的手臂,陸天韻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秦悠然拿着酒瓶和陸天韻手中的酒瓶輕輕碰了一下,“陪我幹。”
然後,秦悠然自顧自炫了一口大酒。
很快,酒瓶見了底,秦悠然又拿了一壇酒喝了起來。
陸天韻就這麼看着秦悠然一口接一口的喝酒。
“陸天韻,我們今後的人生都被皇兄安排好了,你甘心嗎?”秦悠然忽然問道。
陸天韻微怔,她沒想到秦悠然會問她這件事,她看向秦悠然,那雙丹鳳眸倒映着秦悠然的俊顔。
她将手中的酒瓶和秦悠然的碰了一下,緩緩道:“趙穎逸,那個人若是旁人,我是不願意的,若那個人是你,我願意。”
秦悠然微微一愣,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很快便釋然了。
秦悠然晃了晃手中的那壇酒,側頭看着陸天韻,問道,“你知道本王的娘親和妹妹是怎麼死的嗎?”
陸天韻點點頭,“臣妾知道,桑姨說端柔太後之所以珠胎毀月,是我姑母挑唆了方貴妃、餘德妃對端柔太後暗下毒手,害死端柔太後和惠陽長公主的人是我姑母。”
秦悠然搖頭,“不是你姑姑,害死我娘和妹妹的真兇不是太後。”
“嗯?”陸天韻面露疑惑之色。
秦悠然深吸一口氣,說道:“其實,殺害我娘親和妹妹的真兇是我的父皇。”
陸天韻大驚,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秦悠然的聲音充滿了悲涼和諷刺,“可笑嗎?殺死我娘親和妹妹的幕後主使竟然是我的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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