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命笑笑沒說什麼,“蛇”呆在原地,一雙深綠色的眼睛看看“蜘蛛”“狐狸”又看看“鷹”,愣愣的目光裡不知道想了什麼。
頌命見它沒有攻擊就沒有主動痛下殺手,或許是剛剛短暫共同作戰産生的戰友情吧,她繞過它向黑瞎子走去,松懈下來後腎上腺素的作用漸漸退去,她哪哪都疼,尤其是肚子上的那個傷口,頭昏眼花不說嘴裡竟然猛地吐出一口黑血,随即兩腿無力就要倒地。
黑瞎子看見頌命的走路姿勢不對立馬迎上去,趕在頌命倒地之前扶住頌命,撲鼻而來的血腥味讓他頓感不妙,他顧不得男女大防,一把扯開頌命的棉襖,入目的就是滿是傷痕和破布娃娃一樣的身體。
“狐狸”的爪子上有屍毒,凡是被它弄出的傷口附近翻出的肉不是紅的,而是青紫色,就連流出的也不是血,而是發黑的膿水,肚子上那個更慘,黑瞎子顫抖着用手一摸發現傷口附近的肉都發硬了。
頌命看着這傷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沒想到這傷口這麼嚴重,無奈苦笑一聲,她知道以前小說裡讀到的“生命力在流逝”是什麼感受了,要是早知道會死在這裡,她當初或許不該接這單,但她從不會後悔做什麼事,唯一的感覺就是很愧疚,她沒法回去和家裡人過國慶了,今年國慶和中秋一起過,她爸高興地訂了不少螃蟹,說是要做一桌全蟹宴叫爺爺奶奶還有義姐一家來,她媽一邊抱怨她爸買的螃蟹太多,一邊帶她去菜市場裡挑肉買菜。
頌命剛穿過來的那天是她月考成績出來的日子,理科年級第一,除了英語是年級第三她每一科都是年級第一,老師說這一屆的保送名額她隻要一直保持就能占一個,她還沒和家裡人說呢。
自從因為初三家裡出變故她翹課去黑酒吧打工誤了學業不說,還染上了煙酒,最後隻能靠定向以最後一名的成績進一所最差的重點高中的藝術班,父母覺得是他們的原因才讓頌命成現在這樣,總覺得愧對她,事事遷就她,可她才覺得自己愧對父母。
戒煙瘾拼命學就是想讓他們放心,但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徹底不抽煙了,學習變好了,就來到了異世界,然後回不去了。
頌命閉上雙眼,不能,她還不能放棄,她做了個決定。
她睜開眼,看向黑瞎子,眼裡都是決絕,“崽子,把壞了的肉都割了,放血。”她要活下去。
黑瞎子明白這是現在唯一的法子了,他們沒帶藥進來,那些人帶的藥裡也不清楚有沒有可以幫頌命的藥,他狠下心,将刀子燙得發紅後利落的割去頌命傷口壞死的肉。
頌命疼的滿頭大汗,咬緊牙卻還是忍不住割肉時的痛苦,喉嚨裡發出痛楚壓抑的嘶吼,額頭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手指死死抓着衣服,指甲留下一道道白痕,最後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在昏迷和清醒間搖擺不定。
黑瞎子發現他除了加快手裡的動作,繼續用玩笑話分散頌命注意力以外什麼也做不了,他第二次覺得自己廢物,無力感充斥心中,但還要不斷忍着眼淚,笑着開玩笑。
“蛇”緩緩滑了過來,最後停在了頌命的身邊,俯下身體去看她。
頌命眼睛已經失焦了,除了還在因為疼而發出嘶啞的喊聲已經沒了任何力氣去反應了,别說“蛇”站她面前,就是現在萬奴王頭上頂着個小哥的臉她都不會有什麼反應。
黑瞎子隻能用狠厲的目光警告“蛇”。
“蛇”沒有理黑瞎子,而是将黑瞎子推開後,用蛇信子舔舐着頌命的傷口。
黑瞎子整個人都快氣瘋了,渾身散發着暴怒絕望的氣息,掏出手槍就準備射擊,但頌命一句極為輕,幾乎聽不到的話拉回了他的理智。
“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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