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雲州大陵山。
一名青年在林間穿梭,他穿着一身粗布衣裳,長相偏陰柔,但經年的打獵皮膚黝黑,整體看起來有一種奇妙的敢感覺。青年背上箭筒了塞滿了箭矢,手上拿着一柄做工簡陋的木弓,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從中斷裂。
“咻——咻——咻”
三箭破空之聲,一隻野豬不甘地伸直腿倒在地上抽搐,它渾濁的眼睛緊緊瞪着那名背負箭筒的青年,嘴中發出“嗬哈”的聲音。
“啧……皮這麼厚。”青年走上去,從綁腿處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匕插進野豬脖頸,野豬撲騰了一下總算是不動了。
他掂量了一下野豬的重量暗自竊喜将整隻死豬用繩子捆好拖在地上一步一步朝莊子走去。
青年名叫魏權,表字文重。今年剛滿二十一歲,五年前,他還是長安魏氏的望族子弟。如今,他二十一歲,五年前,他帶着先太孫李懷道一路東躲西藏,最終逃到了雲州,雲王心地“慈善”,在靠近北庭六部的大陵縣的大陵山上替雲王看顧莊子。
“喲!”一道賤兮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來人是雲王十幾名兒子中最不起眼的李存孝。
他母族家世不顯,又長得面目可憎,一直不得雲王喜愛,隻能緊緊抱住世子李存侯的大腿。世子出手也小氣,隻随意給了一座縣城打發,不巧,魏權所處的莊子就在李存孝管轄範圍内。
“這不是魏氏的二郎君嗎?怎麼,我們煌煌雲州大陵山的莊園竟滿足不了魏家二郎的口腹之欲,要強搶我的東西嗎?”李存孝笑眯眯問,身後跟着的十幾名親衛隐隐有拔刀之勢,那名“犯錯”的親衛站在一旁,眼神裡滿是哀怨。
任誰也不會想到,李存孝的愛寵會突然發瘋,掙脫缰繩在山裡逃竄,還好巧不巧被魏權撞上,成了他的箭下亡魂。
魏權雖然對寒冬臘月莊子附近存在野豬出沒這事感到困惑,但依舊不卑不亢道:“太孫殿下身子不适,這裡距離縣城路途遙遠,我隻能替太孫補充身體,以求無虞。”
“大膽!”李存孝陡然發怒,“如今登基的可是從前的大皇子,你的太子早被貶為庶人亂刀砍死了。”似是想到什麼他補充道,“哦,你的父親也被砍死了,啧啧,聽說你們家被滿門抄斬時候你那新婚妻子尚不滿一月身孕呢,啧啧啧,真是可惜。”
“她叫什麼來着?聽說還是長安有名的美人呢,如今早就成了白骨吧,倒是可憐你這人了,克夫克妻克子。”李存孝喋喋不休。
魏權沒有說話,隻是藏在背後的手指攥的發白。李存孝依舊挑釁,全然不顧身後人的勸解和魏權漲紅的臉色。
“咻——”
一箭打斷了李存孝頭上的發簪,那箭貼着他的頭皮飛過,頭顱上劃過一條血線,顯得十分好笑。有了李存孝的“阻礙”,箭在穿過他的頭皮後僅僅撐了五息就摔在地上,但得到李存孝同款發型的還有兩人。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三人又懼又怒,待李存孝回過神魏權早已拉着野豬逃之夭夭。
“孤的頭發!”
李存孝的吼叫聲響徹雲霄,那“罪魁禍首”早已歸家,正在大火上炙烤野豬。
“好香……”莊子裡,幾十戶人家聚在一起拿着碗翹首以盼。
這裡面的人家大多是太子府和魏府的家仆,僥幸逃脫後被魏權一個個尋到帶回莊子,組建了如今大約三百人口,一百出頭壯丁的莊子。
魏府從前便是武将世家,這些人即使流浪也沒有忘記習武,其中還有幾人保留鐵匠手藝,魏權的弓箭和匕首就是自産自銷很好的例子。
“二郎,這野豬……”魏府從前的管家魏督有些疑惑,這季節野豬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并不常見,何況從前魏權打獵時候最好的不過野兔。
“嗯,李存孝送的。”魏權回答,自己送上門找死的怎麼不算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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