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姐神情悲怆,感歎道:“你不用為我擔心,我早就說過了,如果有一天,我不想在你身邊了,我會自己離開的,天下之大,總有一個地方能容得下我的。在這世上,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歸宿的。”
我也不知道應該對她說些什麼了,因為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做好,也許,理性來說,她離開可能是最好的選擇了。
隻是,我又難以承受心中那深深的愧意。雖然那晚是小菊姐主動來找我的,可是她畢竟對我是一片真心的,她一直默默地承受着一切,雖然她沒有芳姐和李小梅她們那麼大能力,但她也以自己的方式愛着我,一直盡心盡力的幫我照看着這家小店。很少讓我操心。
我有時也想,如果我真的決定回到老家過普通人的生活的話,可能和小菊姐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
但是從大山裡走出來的我,怎麼可能又回到山溝裡終老一生呢?
我并不是人們眼裡無所追求的人,我也有着自己的規劃的。和芳姐在一起是共同創業,和柳成林在一起,則是想做出一點成績,為本國的科技發展盡一份心力。雖然我是如此平凡,但正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也可以盡一點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的。
但是,我最想做的還是一些文化方面的事情,隻是,這得待到時機成熟才行。
所以,我看着小菊姐,沉思良久,還是對她說道:“小菊姐,你别難過了,事情都這樣了,我們還是處理好眼下的事吧,你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以後再說好嗎?”
小菊姐看着我,眼神裡還是有些深深的愛意,這讓我心中更加難受了。我甯願她狠狠地打我一通,發洩她心中的怨恨。但她還是如此的包容我,理解我。心疼我,這隻能加重我内心的愧意。
最後她對我說道:“好了,你去上班吧,别因為我這點事影響了你的工作和心情。我說過,為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會後悔的。”
于是,我隻好開車離開了。
隻是我回頭看時,發現她孤單地站在風裡,眼裡似乎還有淚光閃動。
幾天後,我又一次去看她時,發現她已經離開了。她隻留了一張字條給我。
她告訴我,之所以把孩子打掉,是她和小慧姐商量之後決定的,她覺得打掉孩子對我和她好。因為我們畢竟都還年輕。
她說也不想成為我的負累,希望我以後能過得好。隻要在心裡為她留那麼一個小小的角落就可以了。她說她可能會回家相親嫁人的。
她還讓我别去找她,也不要為她擔心,說她會照顧自己的,而且也手時也有些錢,能夠好好生活的。
我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回想着與小菊姐相處的時光,不由得得一陣感歎。人生真是太匆匆了,一切美好最終化為了幻夢。隻能成為永遠的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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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和小菊姐從此就很難見面了。我們都将活在自己的生活裡。隻是我們的生活軌迹曾經在刹那間重疊過。
我在深深的愧疚中,又不免為她擔心起來了,她以後會過得好嗎?如果過得不好,我想我心裡會不安的。因為我也不能說對她沒有一點情意的。雖然我不如她愛得那樣深,甚至不顧一切!
我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房間裡似乎還有她殘留的氣息。我們曾如此真切地相處過,但如今卻隻能各奔東西了。但願她一切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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