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願一開始還能哭。
後來隻剩下可憐無助的哼聲。
整個人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從上到下都在淌水,床單都濕。
男人發了狠,沒有任何憐惜,掐着她的臉頰,命令着她喊他。
應如願無法抵抗,隻央求他快點結束,快點放過她,于是“聿哥”、“哥哥”交替着喊了半宿。
他們比維多利亞港酒店那次還要瘋狂。
天将亮時,薄聿珩再次壓上她的身體。
應如願半昏半醒,眼角濕潤:“哥哥,不要了,求求你……”
薄聿珩喉結滾動,又吻上她紅腫的唇,輕而易舉分開她顫抖的雙腿,又要了她一次。
應如願委屈地嗚咽,薄聿珩擡高她的腰,墊了一個枕頭,用溫柔入骨的語調喊:“阿願。”
像罂粟的蠱惑,拉她進罪孽的深淵。
應如願直到昏過去,耳邊都是男人魔鬼般的呢喃:“妹妹。”
“妹妹——”
應如願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在某一個瞬間,突然驚醒了過來。
糟了!
睡過頭了!上班遲到了!
應如願腦子還蒙着,身體則已經接收到“馬上起床”的指令,迅速掀開被子下床。
總統套房有主卧和客卧,他們折騰了一宿,主卧的床自然是睡不了,她是在客卧醒來。
她起身的動作太快,血液逆流,眼前天旋地轉,緊接着雙腿就是一軟,她整個人摔在地毯上。
應如願頓時吸了一口涼氣,腿間微妙的痛感竄上她大腦,連同昨晚的記憶一起,她這才算清醒過來。
“……”
應如願坐在地上,環顧周圍,酒店房間的裝修大同小異,但這間房,卻好像有點不一樣,好像到處都是那個男人的痕迹。
薄聿珩就是那種,哪怕不在,存在感也無法忽視的類型。
應如願更沒忘記,昨晚是怎麼被他吻遍全身,她現在身體裡外都是他留下的烙印,更是磨滅不去。
她看向牆上的時間,已經十點半了。
這個時間,她怎麼快,趕去公司,都已經遲到,索性擺爛了。
應如願扶着床頭櫃起身,眼角瞥見櫃子上放着一盒藥膏,壓着一張便簽。
她愣了一下,拿起來看。
男人的手寫字很漂亮,每個字大小一緻,力透紙背,橫撇豎捺像瘦金體,又多了幾分自己的個性。
隻是這句話寫的是——
“醒了再擦一次藥。”
應如願本來還沒覺得那個地方有多強的存在感,可被他這麼一說,頓時感覺又疼又酸,很不自在。
她穿着酒店的浴袍,看了一下,大腿内側的嫩肉被磨得通紅。
這是浴室那次。
她連忙将紙張揉成團丢進垃圾桶,強迫自己不準再想下去,忘記那些進進出出的力道和頻率。
她抿住唇,先走出房間,看到客廳的桌子上放着一個服裝袋。
拿出來看,裡面是一套新衣服,白色的雪紡襯衫和黑色冰絲直筒褲。
他倒是想得周到,這套衣服既可以遮住她全身上下的痕迹,又符合夏季。
除了衣服,還有三層保溫飯盒,是留給她的早餐。
餍足的男人心情總是比較好,處處考慮周到。
應如願進浴室,找到一次性牙刷,開始洗漱。
低頭洗臉的時候,她腦海裡突然掠過一道光。
她想到了什麼東西,猛地擡起頭,臉上的水珠都來不及擦,馬上跑回垃圾桶。
昨晚那些“垃圾”也沒有處理,打結的一袋袋都丢在裡面。
但此時的應如願沒心情害羞,她重新撿起那張便簽,撫平上面的褶皺,仔細辨認字。
那個欺騙姐姐的男人,大概是為了表示真心和誠意,寫給姐姐的信也是手寫。
她為了找到那個男人,曾仔仔細細記住信上内容的一筆一劃,她不會認錯,那上面的字迹跟薄聿珩這張标簽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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