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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晚歸的人（第1頁）

光陰荏苒，物是人非。

某天清晨，早上起床，因一些瑣碎剛好錯過了當班公交，女孩隻能在站台等待下一班公交去上班。不多時一輛打着雙閃的越野車向站台駛來，接着車子直接停在女孩面前，女孩想着别擋了人家上下車，意識中向後退了退。這時車子響起嘀嘀喇叭聲，車窗被搖下，女孩擡眼，是男孩。驚訝中女孩喊道“某某”，要知道這好像是女孩第一次主動喊出男孩的名字。男孩轉頭看着女孩平靜問道“去哪？上車”。一瞬間從任性的青澀少年到年逾不惑的大叔，青春易老，歲月無情，但這一刻好像還是昨天。迷惘中女孩報上單位，男孩說到“順道，一起”，接着越過駕駛室伸手打開副駕駛車門，女孩上車，男孩叮囑“系好安全帶”。

在路上，女孩明顯感覺男孩在最右側車道有意放慢車速，窗外是不斷急馳而過的車輛。車内，男孩雙手緊握方向，眼睛盯着前方，沉沉的說道“謝謝你，還記得我”，女孩嘟着嘴，滿臉疑惑地看向男孩，男孩轉頭沖女孩笑着說“還是那個模樣，遠遠的看見就知道”，女孩笑了。

交談中女孩得知男孩因在部隊表現優秀，技術過硬，受嘉獎一次，上士三期轉業安置到單位。男孩慶幸他在任性的年齡作出的選擇，女孩明白，正如男孩信裡所說拼出一個别人豔慕的明天，他做到了。男孩沒問女孩的狀況，一路上兩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還是那般模樣，陌生的是兩人不同的心境。

那天男孩的車開得像剛取得駕照一般，平時隻有半小時車程的路上，小心翼翼，緩慢行駛。到了單位門口，男孩停車轉過頭說“記住對自己好一點，别太在意”。女孩沒作聲，轉頭開門下車，目視車子調頭，因為男孩單位沒到這邊。男孩沒問女孩電話号碼，女孩也沒有說一聲“再見”。

時間在忙碌的工作和柴米油鹽中流逝。半年過後，因一場同事孩子的婚禮，女孩再遇男孩。這次他主動從男生桌轉到女孩身邊，席間，他喝了一點酒，像朋友、像同學，像戀人，講工作中遇到的意外或搞笑；也講在部隊時的艱苦、危險和委屈。那天男孩的話特别多，好像要把這麼多年的所有都與女孩分享。不知是酒精原因還是情之所緻，男孩曾有幾次紅了雙眼。期間，男孩離席去到酒樓吧台。酒席将散，男孩、女孩都不知道今天吃了什麼，好像都吃了，又好像都沒吃。為避免席散人擠，男孩與女孩等到快清場時才走出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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