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來自那?”
魏何指了指頭頂的天空,還有那朵标準的像是畫的雲。
老人默不作聲,隻是看着眼前的浮标,卻絲毫沒有魚咬鈎的迹象。
空氣沉默了片刻,魏何努力回憶卻發現除了名字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肚子一瞬間的饑餓感打破了他的沉思,看着眼前的魚鈎,魏何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用漁網?就在那邊放着。”
老人終于擡頭看了魏何,慢悠悠地開口“你掉下來的時候把我的漁網砸破了。”
空氣再一次沉默,魏何站起身來,拍了拍雙手,向着船另一邊走去。
“今天天氣真好。”
“在這個世道想活下去,你最好把身上這件衣服扒下來。”老人的聲音從魏何身後傳來。
魏何本身的長相很普通,屬于是可以巧妙泯然于衆人的那種。但身上這件衣服卻異常潔白,好像無法被灰塵染指。
雖然不太理解老人的話,但他還是把衣服換成一樣的爛布條,瞬間就像逃荒的難民一般。
“我們什麼時候到陸地?”已經在船上飄了一天的魏何,迫切的想要回到地面上。或許在那可以找到自己身上的秘密。
魏何并不相信老人口中的話,畢竟天上怎麼可能掉下來人?他認為自己可能是飄在海面上被老人撿到了,所以附近的陸地上也許會有認識自己的人。
“沒有陸地。”老人依舊是漫不經心的開口,眼中隻有起起伏伏的魚鈎。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句話卻在魏何心裡掀起了軒然大波,緩緩開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魏何覺得老人應該是說錯了。
“全球變暖把整個地球都給淹沒了。”老人眼看咬鈎無望,歎了口氣把魚竿收了起來,轉身走向船艙。
在原地呆滞了一會,魏何加快腳步追上老人。
“你說全球變暖把地球淹了?這怎麼可能?”
老人從船底拿出來一塊發黃的魚幹,掰成兩半,遞給了魏何。
魏何接了過來,聞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看到老人若無其事的吃了下去,稍微猶豫了一會,還是咬了一口。
難以描述的味道充斥着魏何的口腔,胃裡翻湧起來,魏何彎腰準備把東西吐出來。
“這是船上唯一的吃的,淡水已經不足了,你如果吐的話也離死不遠了。”老人吃着東西聲音含糊不清,但魏何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強忍着心中的惡心,魏何還是把東西咽了下去。
感覺肚子踏實了不少,雖然回味一下還是有幹嘔的沖動。魏何接着問剛才的問題:“全球變暖怎麼可能把全球都淹掉?”
“我不知道,自從我出生以來一直是這麼說的。我幾十年也從來沒見過陸地。”老人把魏何剛才脫下的衣服扔到了船底。
“這不可能!”魏何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它——”
話音過半,一陣猛烈的撞擊聲傳來,兩人連忙跑出船艙。
一個簡陋的木筏上面躺着一個10歲左右的孩子,看樣子已經昏迷了。
魏何伸手想要把孩子從木筏上拉到船上,老人卻伸手按住了他。
“不能救他。”
“可是這個孩子快死了。”
“我知道。”
老人平靜的訴說這一切,絲毫沒有讓位的意思。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如果食物和淡水不夠,我會想辦法搞到一些,但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孩子死在我們面前。”魏何很急切,幾乎是吼着說出來這些。
老人依舊是看着魏何,雙眼深邃,在思索些什麼。
僵持了許久,還是讓魏何把孩子拉了上來。
“你知道對待黑暗應該用什麼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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