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因身材肥碩走形,早已不複當年“左右馳射”的健壯勇猛,董卓跪坐一久便十分難受,此時正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倚靠在憑幾上箕踞着。
一名身着綠色襦裙,身材凹凸有緻的貌美婢女,正跪在一旁替他輕輕捶腿。
董太師剛剛聽聞了手下的彙報,得知孫堅死亡的消息,此時滿臉的橫肉都蕩漾着,頗為快意地笑道:“孫堅,小戆之賊,今日終于死矣,孤的心頭大患,已去其一。”
太師,位在諸侯王之上,董卓自稱孤倒不算僭越,但其他僭越的地方可就多了。
對孫堅,他不可謂不重視,從他曾說:“但殺二袁、劉表、孫堅,天下自服從孤耳。”就可看出一二。
欣喜之下,董卓悠然地擡手撫須。
因整個人如同大肉球,這一動,就露出了腰間的鞶囊。其内裝着金制的官印,做工精美。而紫色的绶帶垂于外邊,绶帶一端打雙結,一端垂于董卓身後。
隻不過,董卓臉上的笑意随着時間逐漸淡了下來,默然良久,他心中又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傷感來:“孫文台啊孫文台,你怎麼就陷于劉表這樣的儒人之手呢?”
孫堅與他,都是武人出身,靠軍功起家,雖然立場敵對,但是在當世由士族豪門把持朝政的局面下,二人都屬于被士人看不起的群體。
而上一個被士人針對的群體——宦官,已經被士人們誅殺幹淨了。
出身類似,加上孫堅敢打敢拼,對比躊躇不前的關東聯軍和一敗塗地的曹操,孫堅是唯一在讨董戰争中立下功勞的一位。
這樣的勇猛表現,很合董卓的胃口,令此時已經聲名狼藉的董卓,也難免有種英雄惜英雄的心思。
想到此,董卓長歎一聲。
一名侍立在旁的壯勇之士,此刻臉上陰晴不定,但他暗暗用充滿了“智慧”的眼神,将董卓的表現看在心底:似乎不是沖我來的。
就如拆完家的二哈在主人面前那般心虛。
這壯士頭上戴的不是一般衛士的卻敵冠,而是武冠,腰間的銀印青绶代表了他中高級武将的身份。
受董卓信愛,能侍立在側的武将唯有一人,便是與他誓為父子的并州“飛将”——呂布。
與此同時,荊州襄陽。
自從劉表将統治中心轉移至此,其原本的縣官寺就沒法滿足刺史的需求了,幾經擴建,衙署現下已是:柱壁雕镂,加以銅漆;窻牖皆有绮疎青瑣,圖以雲氣仙靈。
官寺即衙署,多分為兩部分,前方為日常辦公或是議事之所,後方則為長官及家眷居住的官邸。
院舍内,大小奴婢正在不斷忙活,從正堂之東的廚房中,捧起裝有菜肴的食器,魚貫而入,送進正堂。
正堂,是一沒有分間的大堂,平時作為議事之地。
“飲食而無禮則争”,漢代重視筵席,視其為禮儀制度的一部分,因此将筵席地點設在正堂。
此時正堂内,數名婀娜多姿的舞姬在堂中随着音樂翩翩起舞,而跪坐的賓客們則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時下的宴會,注重“鐘鳴鼎食”,有樂伎助酒的風氣,稱為“以樂侑食”,就是說,邀請客人時,筵席間必有樂舞相伴。
所謂“筵席”,鋪在地面的一層稱筵,而筵上的叫席,筵通常鋪滿整個房間,席則是鋪在主客的位置上。
此刻,荊州内部的主要文武都彙聚于此,依據文武分别落座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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