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待到玲兒再次出現在方皓面前時,卻是換了打扮。她早已褪下之前那一件羅紗,穿上了一件淡黃色羅鑲花邊大袖。
女為悅己者容,可悅己者已經離開,那這一身嬌豔動人的紗衣羅裙,又能給誰人看呢?不穿也罷。
那大袖遮住了她的身姿,便是連她往日的嬌俏笑容,也盡數藏了起來。
“他昨天夜裡來了我這裡一趟,不過并未發生其他事。”不知是否塗了胭脂,玲兒的臉頰微紅,此時說起話來,神色有些威然,便是話語也不似往常活潑,也跟着清冷了幾分。
方皓随即恍然,他哪怕再愚笨,此時也能猜到面前的女子,深夜苦苦等待的,除了燕雲淵,還能是何許人也?
隻是此刻他也沒打趣的功夫,燕雲淵不顧佳人傾心,甚至斷絕兄弟情義,分明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隐隐間有幾分赴死的意味。方皓一想到兄弟二人再次關系破裂,悲傷不已,可他也沒有時間用來傷心,此時一心隻想着盡快弄清楚燕雲淵的去向。
以燕雲淵的脾氣,罡風境界的實力,若真要躲過方皓的追蹤,簡直是輕而易舉。
所以方皓冷靜下來過後,選擇第一時間來到樓上,詢問這位玲兒姑娘,隻是他沒有想到這女子與燕雲淵似有故事,看樣子,還有幾分兒女情長的情愫在其中。
“倒是前天夜裡,他說院子裡來了幾隻大老鼠。他折騰了好一會兒,那幾個大老鼠安分了不少!”
聽着這古怪話語,方皓眉頭微皺,不解問道:“大老鼠?什麼樣的大老鼠?”
“他隻說那老鼠比人大,不過都是見不得光的廢物,隻配與糞便蒼蠅為伍。”玲兒努力思索着,便是語氣也學足了燕雲淵,隻是這番幽默話語,她臉上此時難以帶上半分笑意。
料想燕雲淵有意将人比作大老鼠,說那些個老鼠是見不得光的廢物,自然是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危機感,所以燕雲淵自始至終,都不曾把那些人放在心上。
方皓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判斷,繼續耐心詢問道:“今日白天呢?他可是見了什麼人?”
“今天早上,是天鵬幫的二堂主和憐衣樓的樓主一同邀請,請他去喝酒。說是城中來了個貴客,讓淵公子也去湊湊熱鬧。可自打淵公子從那裡回來之後,便一直悶悶不樂,便是一下午都聽着自編的戲曲,一個人喝了半晌的悶酒!”
“難怪他剛才離去之時,隐隐還有酒氣未散。”方皓當即釋然,喃喃道。
“姑娘可知他們在何處飲酒?”
“引鳳閣,是天鵬幫的地盤。”玲兒自然是知無不言,盡數道來。她将目光落在方皓身上,知曉面前之人沒必要欺騙自己,也知曉面前之人當初能從兩大勢力安然脫身,憑借的正是那幾分智慧與勇氣。而燕雲淵是此人的結義兄弟,他自然也會盡力為之算計。
“等等,你是說天鵬幫的二堂主和伶衣樓的樓主一同前來?”随後,方皓的眉頭再次微微蹙起,似發現了問題所在,再一次明知故問道。
天鵬幫與憐衣樓勢同水火,而兩人能同時出現在一起,這本身就有着古怪,而兩人同時邀請燕雲淵,這件事更是古怪到了極點。
玲兒點了點頭,語氣堅決道:“奴家十分确定自己沒有看錯。那人自稱是天鵬幫的二堂主,身後還跟着天鵬幫的一衆人馬,這等身份,誰人敢假扮呢。而我也是親眼看到了樓主。”
方皓低頭沉吟片刻,想着那個貴客究竟是何尊貴身份,竟能使得天鵬幫和憐衣樓兩大勢力化幹戈為玉帛,被共尊為座上賓。長安城内真的有這樣超然的勢力嗎?還是一些個不世出的修行世家的弟子?
“這麼說來,極有可能與那貴客有關。而且,淵弟大概率是在宴席之上受了苛待或受了委屈。”方皓也不遮掩,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揣測,這一番猜測倒還算是有理有據。
“我看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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