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雲,汽車的笛鳴,被人群包裹着的一對母女,格外起眼。
“王招娣!媽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和那個女的玩!”,這位母親不顧衆人的指指點點,對女兒大聲嚷嚷着,“她一看就不是個正經人,從外地來的一個侉子,趕快跟我回家!”。
女兒死寂的表面似乎起不了任何波瀾。
母親拉着女兒的手,不顧女兒的意願,強拽走她。
女兒卻出奇的賴在那邊。
“媽……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她人很好的。”,女兒低頭用最平靜的語氣為在小雜貨鋪子裡忍氣吞聲的女人辯解。
母親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轉身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兒。
“你說什麼!”
“姐姐不是那樣……”
還未等她說完,母親一巴掌呼在了她的臉上。
“跟那個賤人學壞了是吧?!知道頂嘴了!”,越說越激動,還招呼着大家,“大家都知道啊!我家孩子從來就是最乖的,跟那個賤人接觸了之後,還敢跟我頂嘴了!”
說罷還硬擠出兩滴眼淚,用手抹了兩三把。
周圍的男人女人都為母親說話,母親看了也頗滿意的瞪了女兒一眼。
女兒隻是猶如死屍般的掃了一眼周圍看戲的人,便将目光停在她的母親上。
“媽媽,我想回學校上學”
“女子無才便是德!”“你懂什麼呀,小丫頭家家的”“像你媽媽這樣當個好妻子!多好啊!”“小丫頭讀不懂書的!”“對啊對啊,回家乖乖等着相夫教子吧!”……
不等母親回絕,周圍的人就回應了女孩。
“嗯,媽媽,我去幫您買菜,弟弟和爸爸馬上快回來了”。
“這才是我的好女兒!去東邊那個菜市場啊,還有以後别在到西邊這個小雜貨鋪了昂”,不等她說完,女孩就往東狂跑,“你弟想吃小蛋糕!你順便帶一個回來!”。
女孩默不作聲,一路上,聲音逐漸模糊,出現了耳鳴聲。
但心裡隻想着“我要離開這裡”
路過一個小巷子,女孩被拽進去了。
這裡面竟然還有個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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