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德拉克認識嗎?”
看着坐在對面的安德烈,我率先發問,雖然是第二次見到他,但有一種直覺告訴我,安德烈告訴我行商交易安卡地點一事絕對和德拉克有關,沒人會随随便便就說出那種事,即便看對方再順眼。
“我知道他,但是也僅限于知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三天前給你安卡交易地點的消息來源就是你的“上級”德拉克,因此我才會直接順水推舟又告訴你。”安德烈灌了一口酒,斜眼看着我。
“也就是說你也知道他不對勁,對卡柏拉并不忠誠?”我聽到安德烈的回答,一瞬間就想到了許多,但是任然不明白德拉克想借我的手幹什麼,“如果連你一個外人都能注意到德拉克有問題,卡柏拉又怎會任用他做那麼多事?”
“卡柏拉?你當真高看了這種人!”安德烈咧嘴一笑,“你是标準的下等人出身吧。據我所知,你們下等人是有規定的,在達到成年标準前是由集中學館撫養長大,沒有父母,但是有所謂的監護者,相當于老師和家長的結合,倒是類似于孤兒院啊你們的集中學館。所以你們是需要讀書的,而且是讀大量的書,這也是判斷你們最後能否成為上等人的考試項目之一。但是在鋼鐵城生來就是上等人的人啊,是不需要讀很多書的,他們隻需要學習他們所需要的。尤其是貴族,他們隻要會貴族禮儀,基礎的算術和防身術就可以了,如果家族經商,那麼就在有點商業頭腦就夠了,不需要太過博學。”
“你們下等人、上等人,難道說你不是鋼鐵城的原住民?”我注意到安德烈的用詞,明顯将自己和鋼鐵城分隔開來。
“是的,我确實不是鋼鐵城人,不過對于鋼鐵城來說,一切外來者都當作上等人看待。”安德烈沒有在我的問題上多做解釋,而是繼續侃侃而談他的想法,“我是不是鋼鐵城人和你來這的目的并不相幹吧,回歸正題,你不覺得鋼鐵城的這種制度很畸形嗎?這已經不是落不落後的問題了,而是正常社會發展狀态下應該不會出現的狀況。哪有讓底層富有學識,高層卻都無為的!”
“你說的這些确實有道理,但是也和我的目的沒關聯吧。”眼見安德烈不想多談自己的出身,我也不便多問,轉而要真正為了自己要的答案詢問起來。
“那你說你的目的是什麼,摩羅?”安德烈也打住之前的話題。
“原來你還不知道我的目的,聽你之前說毫不相幹的時候還以為你料到我想問什麼了呢?”我忽然忍不住笑了笑,“谟比利斯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嗎?也是一個下等人,但他與一般的下等人完全不同,怎麼說,一種從内到外都不像下等人的氣質,可能你不知道這個名字,不過那種獨特氣質的下等人你見過嗎?”
“我倒覺得你就足夠獨特了,我原以為你會詢問安卡的消息或者說關于你那天殺掉的那個神賜者背後的消息什麼的,結果卻是找人,你從哪看出我很會找人?”安德烈對于我的真實目的有點詫異,但還是接着說下去,“我确實沒見過你說的那個谟比利斯,但是你要說獨特的下等人,那倒有一個人可以這麼形容,但他不是完全的下等人,而是一個上等人和下等人違背鋼鐵城律令結合生下的孩子,并且沒有參與上等人的基因認定,所以隻能算作下等人。”
“那在哪可以找到他?”
我抓住安德烈想要伸手去開酒瓶的手,“規矩多少錢?”
“這人基本在這的佬都知道,不算錢。你去c29就能找到他,那邊的人都喜歡叫他“怪物”。”安德烈沒有抗拒我抓住他的手,而是換成另一隻手去拿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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