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雪姬肆意狂笑道:“我就是他的情人,怎麼樣,你滿足了嗎?”
李泉一皺眉,心想主上大人怎麼這樣跟自己開玩笑?
急忙說道:“主上大人曾有過一份深情的戀情,至今沒忘掉那人。”
雪姬狂笑起來:“說的沒錯,那個人不就是你嗎?情郎,你和我在這巨大的牡蛎殼之中,逍遙快活,忘記了天下所有煩心事。那個女人隻會害了你,你還不離她遠點?”
李泉懵逼了,為什麼,為什麼,主上大人會這麼說?
瑪麗聽到這些話在心裡,如同撕心裂肺,仿佛殺了她一樣痛苦。
她搖搖頭,然後離開了這個地方。
“瑪麗!”李泉大喊道,然而瑪麗早已遠去,剩下一片茫然的李泉。
雪姬又恢複了冷漠,手中摩挲着他的心。
痛苦感再次傳來,疼得李泉在地上打滾。
這次又是狠狠地捏,之前隻是捏一次,現在像捏皮球一樣,瘋狂按壓。
痛得李泉臉色蒼白,在地上打滾,氣息不勻,幾乎奄奄一息。
然而李泉終究沒有失去意識,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氣。
“怎麼?你舍不得那女人?”雪姬問。
李泉沒有回答,隻是覺得,不應該那樣傷害一個女人。
“你知道我為何那樣說?”雪姬問。
李泉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我之前問過你,你說不要當妖,當半妖的後果,你還記得嗎?”雪姬問。
李泉點點頭:“誰也不入地獄,而我入地獄。”
雪姬點點頭:“半妖為天地不容,我便贈你一顆雪凝之心,因為一顆完全妖化的心,就等于是妖怪。然而……”
“然而什麼?”李泉問。
“然而我的雪凝之心,充滿了我的痛苦和淚水,因此,它便自帶詛咒。”雪姬說道。
李泉詫異了:“詛咒?什麼詛咒?”
“那便是你負盡天下女子,亦或者被天下女子所負,我早就跟你講過。”雪姬說道。
李泉這才回想起來,原來這是一個詛咒。
隻是他當時不願危害人類,便甘願下地獄,沒想到卻應在此處。
“其實我多想讓你完完全全成為一隻妖怪,可是你的選擇……”雪姬搖了搖頭。
沒錯,李泉明白了,如今的結局,便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和瑪麗之間,必有一人負對方,隻是選擇權在李泉這裡,負人和被負,他二選其一。
“沒想到沒有心的人,仍舊感受到情之苦,仍舊能有憐憫、同情、悲歡、離合,仍有七情六欲。”雪姬歎口氣:“我本以為人之無情,殘酷至此,而你卻讓我對人類改變了看法。”
“為什麼,主上?”李泉問:“幾百年前那個男人,不是要溫熱你嗎?”
雪姬搖搖頭:“他并非人類,隻是一團火焰的精氣凝聚,我當時被凄苦所迷,所以神思震蕩,心生幻境而已。那不過是一團火焰而已。”
“啊?”李泉終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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