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土匪洗劫了财物之後,并沒有繼續追擊。
謝彧背着蘇桐在林中穿梭,天色已經完全暗了,山路濕滑,樹枝的滴水打濕了二人的衣裳。四周黑茫茫的,看不清路。謝彧擔心土匪追來,不敢點火把。二人在黑夜中穿行,找到一處山洞。謝彧将蘇桐放下,“桐兒,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看看。”謝彧撿起石頭丢進去,洞裡并沒有聲響。蹑足走進,并沒動靜,他又點燃樹枝,扔進去,隻聽見噼噼啪啪樹枝燃燒的聲音。火光照亮了洞内,四下裡并無猛獸或生人。謝彧将蘇桐帶進洞中,撿拾洞中的幹樹枝,燃起火堆。蘇桐的衣服濕透了,又驚慌于土匪,在火堆旁瑟瑟發抖,“他們還會不會追來?”謝彧在火堆上烤着衣服,“桐兒,别怕。我會保護你的。”
聲音堅定,充滿了安全感,像給蘇桐喂了一顆定心丸。衣服烤幹了,謝彧守在洞口,蘇桐換下濕衣。洞内的幹柴燒完了,雨後夜晚的山林寒冷無比。蘇桐蜷縮着身子坐在快熄的火堆旁,身體顫抖。突然,一股暖流湧上雙手。謝彧雙手上下覆住蘇桐的手,揉搓着。漸漸地,蘇桐的手暖了起來。夜深了,又冷又困,蘇桐支撐不住,頭一偏,靠在身側人的肩膀上。
半夢半醒間,蘇桐感到那人的身形一僵,手上動作停下,卻馬上又更緊地貼緊了蘇桐的雙手。一股熱流充斥着脊背,蘇桐整個人暖和起來,很快睡着了。洞外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謝彧不敢掉以輕心,警戒着山林中的情形。蘇桐靠在謝彧懷裡,睡得沉了。
等家丁找到二人的時候,已經是次日黎明了。一夜的艱難曲折,好在有驚無臉。
蘇桐及笄生辰,謝彧送來一個匣子。蘇桐打開,是一把精美絕倫的扇子,酷似那日廟會上的扇子,卻精美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在哪裡買到的?”跟班的小陶嘴快,一咕噜全說了出來:“小姐,這是我家公子花一個月時間做的。”匣底一張彩箋,蘇桐拿起一看,“弱水三千,取一瓢飲”。
謝蘇二家的婚事,是兩家心照不宣的秘密。謝彧和蘇桐情意相通,兩家又互相交好。但這一日,是謝彧第一次表白自己的心意。海棠樹下,蘇桐以扇拂面,掩不住的笑意。謝彧看着眼前人,癡癡地笑。三日後,謝家父母親自登門納采。議定良辰吉日,約定來年春天親迎過門。
轉眼到了臘月,蘇桐曾祖母生辰。阖府上下張燈結彩,戲班子吹吹打打,連唱了三日大戲。這第三日,來的都是本家内眷,陪着老太太吃酒聽曲。老太太高興,多飲了幾杯,到了晚間身體就不太舒服。次日,竟茶飯不思。連忙派小厮請了大夫來,幾個大夫輪流診脈,竟都垂頭喪氣。商量半天,勉強開出個藥方。自此,蘇桐日日侍候曾祖母湯藥。然而,老太太終究年事已高。一連半月,藥石無效,終究是駕鶴西去了。曾祖母逝世,蘇桐按禮守孝三年。二人的婚事耽擱了下來。
守孝的第二年,新皇登基。次年,下令全國擢選美女,擴充後宮。選秀的事,像漣漪一樣在全國範圍内擴散開來。各郡縣官員親力親為,挑選本地美女待選。
年底,各地選出的美女陸陸續續入了宮。民間選秀的事情告一段落。蘇桐因為守孝,不參與選秀。謝蘇兩人的婚事改定于明年春,謝彧緊鑼密鼓準備迎娶的聘禮。凡大婚物件,無不親力親為,聘禮堆滿了整間倉房。
翻過年來,蘇謝兩家更加繁忙。這日,大雪紛飛。裁縫上門為蘇桐量體裁制新衣。歡喜之中,謝彧突然上門拜訪。蘇桐笑着問他布匹的花紋怎麼樣。謝彧卻并不回答,他黑沉着臉,拉着蘇桐就往外走。“怎麼了?”蘇桐不解。謝彧卻隻是急匆匆地拉着蘇桐往外走,“跟我走,桐兒。”蘇府門口,撞上了下朝的蘇父。同行的,還有宮裡的公公。謝彧臉色唰地白了,公公拿出聖旨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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