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應“是”然後快速的退下了,褚翌回來他有了主心骨,可褚翌又受了傷,令他一下子安靜沉穩了起來,雖然心裡有無數疑問,可也知道此時并不是發問的好時機。
随安用兩個杯子倒替着讓熱水變溫,然後放到褚翌身邊:“您喝口水。”
褚翌左手握住杯子,杯子上的餘溫燙的他心口仿佛也跟着發熱,他看了随安一眼:“我的傷口你處置的已經很好了,比軍中的一些軍醫都好,不用自責。”
随安聽了他的安慰,莫名眼眶發酸,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聲調都有點變了。
褚翌喝了口水,把胸腔裡頭升起來的咳嗽壓下去,她的情緒,他自然也感覺到了,這便是他要的結果,她不是怕性命不保,怕生不了孩子麼,他便慢慢的溫存了她,看她到時候還舍不舍得離開自己。
心頭漣漪微微蕩過,他繼續說道:“我接下來的話,你聽仔細了,然後回府,隻說給父親母親兩個人聽……”
随安越聽眼睛睜得越大,本已疲憊不堪的身子像是瞬間被打了一針雞血。
這種狗血的劇情都能被褚翌遇上,說他什麼好呢?天命所歸?!
“太,太子本就耽于享樂,若是身邊再有些壞人惡意撺掇,太子以後做出的決定豈不是要禍國?”
褚翌贊賞的看了她一眼,他就知道,随安的想法有時候會跟自己不謀而合。
随安将他說的話快速的複述了一遍,褚翌聽完點了點頭,“我不再回家了,在這裡養幾日傷,等傷口好了,就直接去華州,父親母親也不必即可就來,總要等着完全安全了再說。”
随安将雙手都絞到一塊,那她呢,能不能真正的放她自由啊?!
似乎聽到她的心裡話,他平淡的語氣添加了三分冷淡:“至于你,我會給母親休書一封,讓你不要做通房丫頭,先跟着母親學學,将我的那些産業管起來。”
随安一時五味雜陳,她為了逃跑醞釀了那麼久,沒想到才短短兩個多月就不得不回到此地,還是自投羅網性質的,可褚翌這樣的安排,将來她脫身的話,隻要借口年紀大了,讓父親進府求一求,說不定老夫人真就準了。
“那我要怎麼說自己在半路遇到您的事啊?”他們倆總得對好口供,免得将來洩露消息。
“就說我把你送到了一個莊子上,母親知道你救了我,不會過于追究的,她若問你詳細的,你隻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就是了。”
随安應“是”。
等她叫着武英從外頭走了,褚翌的氣勢才卸了下來,像個真正的病号,咳嗽不停。咳嗽雖然牽動傷口,可不咳嗽更是難受。
掌櫃的過來複命:“兩位老大夫都是精于養胎名聲在外的,把了脈都說孩子沒了。”他看了褚翌一眼,覺得褚翌對待随安很不同:“随安姑娘就求兩位大夫開藥,藥方裡頭用到黃芪跟阿膠,随安就說家裡值錢的都變賣幹淨了,這藥太貴,武英在一旁就說不如回府去求求老夫人,老夫人最是心善,沒準會賞些什麼……”
“兩位大夫出門,小的都使了人送他們,果然回來後都說有人打聽這次看病的事……”
褚翌眼神一眯,看來是事發之後,他們也認定自己是從京城出來的,又因為褚家找他的事沒瞞住人,這是懷疑上他了。
掌櫃一邊說話令褚翌分神,一邊麻利的用在燒酒裡頭泡過的剪刀将他的傷口上縫合的桑皮線剪開,動作做起來比随安強了無數倍。
見裡頭的肉也縫合了線,還贊了随安一句:“随安姑娘竟然知道将裡頭的肉也一層層的縫上,想當年小的做軍醫的時候,還以為将外頭的皮縫好就好了呢!”
他給褚翌用了麻沸散,褚翌沒覺得痛,隻是聽他偶爾說起随安,會覺得心裡又麻又癢,随安确實不一般,換做别的丫頭,誰敢連夜上路将他送回上京?誰敢一點點從他的皮肉之下将箭頭挖出來?誰敢大聲的對他吼不要做通房,也不做姨娘?
說她膽子大志氣高,她龜縮在一個莊子上,他現在不查,不代表以後不會查,她若是好則罷,不好,這就是一輩子的把柄。
褚翌小小的,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不知足,也是他慣得她。
一會兒又想太子如此不堪,不知道皇帝的其他兒子們怎樣?好像賢妃生的三皇子,淑妃生了四皇子,可惜這些皇子平素都不大出宮,也沒多少消息傳出來,皇帝到哪裡倒是都帶着太子,所以在外人看上去,太子地位很高,遠遠高于他的其他兄弟姐妹。
“接下來要給您擠出膿血,有些痛,您忍忍。”掌櫃的說完就兩手使勁擠壓。
他之前在傷口外頭貼了幾張草紙,褚翌左手按住草紙,膿血出來,很快就被草紙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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