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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璐輕輕點頭，跟着許輝進了屋。許輝來到沙發邊，又一次拿起桌上的煙抽。白璐規規矩矩地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白璐看着桌角，餘光裡許輝自顧自地抽煙，揉頭發，打哈欠。她人雖然被放進來了，可許輝也沒有問她需要點什麼，連象征性地拿一杯水都沒有。他不太關心别人，大概是因為平日裡都是别人在關心他，他沒照顧的概念，也沒照顧的習慣。煙糙将許輝的困意消除大半，他坐在沙發裡與白璐閑聊。&ldo;你們學習也不忙？&rdo;白璐點頭，&ldo;不忙的。&rdo;許輝：&ldo;你也是高中生吧，幾年級了？&rdo;白璐沖他輕笑，柔聲說：&ldo;你看我像幾年級？&rdo;許輝樂了，挑眉，下巴微揚。&ldo;我看你像小學生。&rdo;白璐抿唇。許輝彈了一下煙，&ldo;長得太小了。&rdo;盯着看，又有點嫌棄地補充，&ldo;個子也矮。&rdo;白璐不甚在意，摸了摸鼻尖，腦中回想起什麼，開口道：&ldo;沒準我比你還大。&rdo;許輝嗤笑一聲，&ldo;不可能。&rdo;白璐聲音輕柔溫潤。&ldo;我是九月六号的生日呢……&rdo;許輝的手忽然頓住，&ldo;什麼？&rdo;白璐：&ldo;我是九月六号的生日，你是哪一天？&rdo;許輝第一次露出驚訝的表情，&ldo;我……也是九月六。&rdo;白璐微微瞪大眼睛：&ldo;你是陰曆還是陽曆？&rdo;許輝：&ldo;陽曆。&rdo;手蓋在嘴唇上，白璐驚訝得說不出話，&ldo;我也是。&rdo;許輝掐滅煙，轉頭，&ldo;你幾點的記得麼？&rdo;白璐：&ldo;晚上。&rdo;男孩終于露出可有可無的笑容，&ldo;哦，那還是比我小，我是淩晨出生的。&rdo;太陽升起，許輝家沒有拉開窗簾，但房間朝南，就算關着窗簾屋裡依舊暖烘烘的。許輝手機響起。&ldo;喂？&rdo;&ldo;……&rdo;&ldo;嗯，起了。&rdo;&ldo;……&rdo;&ldo;今天麼？你們在哪？&rdo;&ldo;……&rdo;&ldo;哦……下午……&rdo;思索着，&ldo;也行，想過來就過來吧，不過吃的喝的買好，我這什麼都沒有。&rdo;說完又道了句，&ldo;我請客。&rdo;簡短的一通電話，說完就挂斷了。放下手機，白璐先開了口。&ldo;是你朋友要來找你玩麼？&rdo;許輝點點頭，&ldo;嗯。&rdo;&ldo;那我先走了。&rdo;許輝沒說什麼，白璐把包從身後拿過來，從包裡掏出罐子。手巾保溫良好，罐子還是涼的。&ldo;這個給你。&rdo;白璐把罐子輕輕放在桌子上。&ldo;什麼？&rdo;許輝拿過來。他單手拿着，歪過來往裡看，白璐着急得站起來，&ldo;别别，不要弄倒了。&rdo;她不敢貿然去碰許輝的手，在旁邊幹着急。許輝把罐子放回桌子上，安慰她，&ldo;倒不了，這是什麼？&rdo;白璐小聲說：&ldo;一點吃的，我昨天晚上弄的，做多了吃不了，正好給你帶一份。&rdo;許輝淡淡瞥她一眼，似笑非笑，&ldo;做多了？&rdo;白璐知道他在看她，頭緊緊低着。許輝把手巾拿開，罐子裡面是規規整整的檸檬片和甜蜜美滿的蜂蜜汁。許輝輕聲說：&ldo;檸檬啊。&rdo;他看了白璐一眼，&ldo;想酸死我。&rdo;白璐：&ldo;你不喜歡酸的麼？其實也不是特别酸，裡面泡着蜂蜜的。&rdo;許輝搖搖頭，較有興緻地看着罐子。白璐坐在一旁，弱小而安靜。昨天吃馄饨倒了一圈一圈的醋隻是習慣舉動，他完全不記得了。&ldo;沒不喜歡，我愛吃酸的。&rdo;許輝說。&ldo;那就好。&rdo;白璐說：&ldo;你把罐子放到冰箱裡，再放一兩天就‐‐&rdo;伴随着白璐的話語，許輝擰開蓋子，拇指食指合并，從玻璃罐裡捏了一片檸檬上來，仰脖放到嘴裡。白璐：&ldo;……&rdo;許輝含着檸檬，抿抿嘴，下颌骨帶動着脖頸喉結輕輕地動。白璐看得腮幫發澀，忍不住說：&ldo;現在吃不酸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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