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和文浩欽更不能接受,蕭遠山狠狠握了拳:“下蠱之人!那若是取了她性命?”
“母蠱已嗜血,想必便是那位的傑作,飼主随時可以掌控它的生死。”白芷這日一直在尋求解決之法,她一生所見蠱蟲亦不少,可這個她已然束手無策了。
“冉清影當真是狠,一早就布了一個死局,隻等着我們鑽了。”蘇若君頭痛不已,之前還能聞墨弦一個希望,如今白芷這一言,完全絕了她所有的可能。難道讓聞墨弦最終和顧流惜反目成仇?蘇若君随即苦笑一聲,不是反目成仇,就聞墨弦那樣,到最後怕是遲早要把命給了顧流惜。
“難道沒可能出現例外麼?”一直沉默的肖夢錦突然出了聲。
蘇若君一怔:“例外?”
“白前輩曾言,沒人能扛過噬心的控制,可是流惜算是做到了,她沒有殺墨弦。既然有了一次先例,亦或許這次也是一樣,雖說有些缥缈,可也無需絕望至此。”
蘇若君細細思量,突然笑了起來:“夢錦說的不錯,也許我們把它看的太厲害了。噬心,噬心,然人心卻是最難掌控的。縱使結局真成那般,也并非無法可解。”
說罷,她松了口氣,眼神微微凝了凝,看了眼肖夢錦,低聲道:“我去給她們熬藥了,一切等流惜醒了再說吧。”
肖夢錦目光閃了閃,覺得蘇若君有些不對勁,想了想,随即跟了上去。
不多時,翠玉峰上的最後一抹陽光也逐漸離去,清白的天空仍舊散發着些許光亮,映照着這片天地。虛掩的門縫間透着絲光亮,落在有些昏暗的屋内,聞墨弦仍是安靜地坐在那,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顧流惜。
睡夢中的人突然擰起了眉,神色也變得痛苦不堪,手死死握着被褥幾乎要擰破一般。
聞墨弦眼神一晃,忙湊過去喚了聲:“惜兒。”
眼看着淚水自她緊閉的眼中滑落,聞墨弦心口的痛意再也無法忽視。她不知道她到底夢到了什麼,可是名劍山莊上她那混亂的喊聲讓她大緻能猜到,應當是上一世她忘卻的記憶。而她那絕望的模樣已然顯示,那段記憶有多慘烈,以至于她恨不得自刎當場。
想到那一幕,聞墨弦心依舊發抖,若她慢一步,亦或者肖夢錦未趕到,她真的就失去她了。所以聽到她會忘了她,甚至視她為敵,她心裡雖痛不可遏,卻又燃起一陣慶幸。無論結果怎樣,隻要她好好的,哪怕成為仇人,亦是她可以承受的,至少她還在,即使再無法親近,亦好過生死相隔。
伸手替她擦去淚水,聞墨弦有些顫抖地親了親她的唇,低聲道:“你若忘了,便不會那麼痛苦了,對不對?”
聞墨弦有些無力地抵住她的額頭:“所以忘了便忘了,我記得便好,我記得便好……”她臉上甚至在笑,可是聲音卻顫得不行。話落間,幾滴水漬落在顧流惜臉上,混着之間的淚痕,緩緩自顧流惜臉龐滑落,寂然無聲。
睡夢中的顧流惜低低嗚咽着,緊繃的手抓住聞墨弦的衣服,随後緊緊撈在懷裡,蜷着身子,片刻後複又安然入睡。聞墨弦眸光柔軟似水,輕輕撫摸着她的臉,低聲道:“好好睡吧,醒了後一切便都好了。”
蘇若君和肖夢錦進來時,便看到顧流惜縮在床上,而聞墨弦亦是趴在她身邊。她眉頭皺了皺,這樣子對聞墨弦傷口不好,起身走進,才發現聞墨弦的衣服被顧流惜拽地死緊,她拽了拽卻是紋絲不動。
夜色中恍然響起一聲長歎,蘇若君小心解了聞墨弦的腰帶,将外衣服脫了下來,好生放在顧流惜懷裡,肖夢錦将已然睡得毫無知覺的聞墨弦抱上了軟榻。
兩人俱都心情沉重地站在屋内,許久後才離開。
翌日聞墨弦醒來,意識到自己睡在榻上,揉了揉眉心,緩緩起了身。看着側身睡在床上的顧流惜,她神情安穩了許多,懷裡兀自摟着她的外衣。
墨色眸中不由漾起笑意,低頭看着她,親了親她眼簾,輕聲道:“惜兒,早安。”
随後傳來敲門聲,打開門進來的是白芷,她随手便握住聞墨弦手腕,片刻後,皺了皺眉:“你是病人,需得好生靜養,傷口為痊愈不要到處跑,你看你那臉色。”
聞墨弦倒也乖,任她說着,白芷看着心裡覺得心疼,也就不再絮叨:“好生喝藥,我看看你的傷。”
“若君呢?”
“怎麼?你嫌棄我麼?”白芷冷了臉,不悅道。
“不是,白姨莫誤會,我隻是奇怪罷了。”聞墨弦賠不是,卻是心下起疑。
白芷頓了頓:“她不在,有事出去了。”
“去了苗疆?”聞墨弦直截了當問道。
“你……”白芷哼了哼,“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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