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侍郎張武一直惱恨姜父壓自己一頭,眼見姜離樾成為皇後娘娘,更是無法反抗,見姜離樾如此膽大,便使勁抓住這個纰漏。
夏妃等人完全忽略這邊的動靜,身心專注于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姜離樾見狀,從心中思考對策,如何應對這些大臣,聞承清望向姜離樾,本想開口,卻被她制止。
“張大人,本宮敢問你與令堂是否會共處一桌用膳?”
“這是自然!本朝極為重視孝道,母親用膳,子女應當一旁侍候。”
“噢,那敢問張大人,令堂與你可是夫妻?”
“這自然不是。”
“那為何你們可以同桌用膳!”
“母子、親人與旁人自然不同。”
“那依張大人所言,各位娘娘的兄弟、父親皆在于此,同處一室又有何妨?”
“這——”眼見張大人被姜離樾反駁得啞口無言,立刻又有一人站了出來。
“娘娘所言自然有理,隻是本朝一向男子主外女子主内,男子應當撐起家業,女子在家繡花、教養子女,崇尚女子‘無才便是德’,從未有過女子學習四書五經,娘娘此舉是要違背祖制嗎?”一位身穿紅衣的老臣出席位說道。
“祖制?這位大人真是好大的帽子扣下來,令本宮汗顔,隻是本宮想問一下,那條祖訓規定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有文字、相關書籍考證?”
“這——”
“若是有文字,還是請大人帶來一覽。”姜離樾繼續說道。
眼見姜離樾将大臣問的啞口無言,衆位大臣一緻跪了下來,隻有諸位妃嫔的大臣沒有跪下,年逾宰相連靖顫顫巍巍地跪下來,“老臣請皇上做個決斷!”
聞承清深知姜離樾的本意,心中對她也有所偏愛,隻是礙于老臣的面上,更何況宰相還是他的舅舅,在面上還是得公平公正,隻是這個‘公平’的用意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今日本是朝宴,諸位大臣與朕的皇後在此争執,成何體統!”聞承清怒道。
“皇上息怒!”見聞承清動怒,衆人都跪了下來,隻有姜離樾同太後二人相對一眼,才慢慢地跪下。
“息怒,你讓朕如何息怒,朕想見見君臣同樂的畫面,你們一口一個‘祖訓’,朕也是不知哪條祖訓說了男女不能一同相處!”
聞承清沒有糾結‘男尊女卑’,試圖将事情聚焦在今日男女比試上,覺得此事不過是男女在一同玩樂而已,其中偷換概念,讓衆位大臣也抓不到錯處。
“今日是朝宴,本就是圖個樂子,既然都在一處,大庭廣衆之下,還能出什麼問題!”聞承清繼續說道,“既然是君臣同樂,若是你們的女兒、兒子自己願意一處比試,也未嘗不可。”
聞承清将主動權放給了參加宴會的年輕人身上,大臣見皇上退了一步,隻好退而求其次,讓自己的夫人管好自家的女兒就是了,必然不會有損顔面。
“臣等謹遵聖命!”
……
夏妃等人面露喜意,見事情如此順利,手下的動作就更加幹脆利落,易答應還在一旁打下手,轉個不停。
大臣們本想給自己的夫人一個眼神,讓她們管好子女,但隔着屏風,難以想見,隻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夫人能夠懂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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