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生掃了室内一眼,離大床十幾步遠的地方是一架繡着錦繡山河圖的屏風,隻要凝神細看,便會發現屏風上變化萬千,俱是大慶國土的無盡風光,前面擺着一個麒麟雙耳镂空香爐,香爐上煙霧袅袅,不時幻化出蓮花、虛竹等幻象,使室内時時萦繞着蓮、竹的清香,可清心甯神,溫養靈識;地上鋪着兩層雪白的雲獸獸皮,即使嚴冬之時踩上去也又軟又暖,絲毫不覺寒意。
外室被屏風阻隔,但穆長生知道那裡有一方軟榻,一個茶幾,一套棋具,一架古琴……冬天的時候,他不喜歡外出,便坐在那裡,彈彈琴,下下棋,看看書,一日便那樣過去。
這裡是他的卧室,是被他重建的穆家!
他突然回到了這裡,那……長風呢?穆長生猛地看向青娥,問道:“長風呢?他回來了是嗎?他在哪裡?”
青娥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有些不忍道:“家主,少爺他早就不在了,您不要再想了。”
“不對,我親眼看見他回來的。我在醫院裡……”穆長生忽然停住了,關于在現代的一切像是在記憶裡被打上了一層霜,所有的經曆和感受都漸漸模糊起來,就像……一個飄渺奇怪的夢。
穆長生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可無論他怎麼想,腦子裡都是一片空白,他按了按後腦,面上有些苦惱。
“家主,您怎麼了?是不是頭又痛了?”青娥連忙道。
“無事。”穆長生有些困惑地按了按頭,心情卻漸漸平靜下來,他輕聲道:“我剛剛,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長風流落到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夢見他當了明星,我還看了他出演的電視劇。”
“家主,電視劇是什麼啊?”青娥好奇地問道。
“好像是一種戲劇吧!”穆長生有些不确定道,畢竟是夢,剛剛醒的時候還很清晰,現在已經漸漸模糊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室的門被敲響了,侍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家主,明州林家家主求見。”
青娥請示道:“家主,明州的林家主一個時辰之前就到了,奴婢見您還未醒來,就一直讓他在正廳等着,現在,您看是不是要見見他?”
穆長生:“他所求何事?”
青娥道:“奴婢不知。”
明州林家是當年散厄君隕落之後迅速崛起的勢力,但與穆家并沒有什麼交情,他能來幹什麼?穆長生沉吟片刻,點頭道:“去見見吧!”
沒過多久,穆長生就在正廳見到了那位林家主,對方一身黑色華服,相貌堂堂卻兩鬓斑白,懷裡抱着一個玉雪可愛的孩子,那孩子雙目緊閉,躺在他懷裡安睡。
見到穆長生,那位林家主顯得十分激動,立即開口道:“林某這次貿然前來,是想求穆家主救我兒林州一命,隻要您願意開口,林某願意将明州獻給穆家主,林家也願意歸于穆家麾下。”
林家主這麼一說,穆家主才仔細看了那個孩子幾眼,卻發現被林家主抱在懷裡的林州早就死了,現在還能保持着生前的模樣,是因為林家主一直将之抱在懷裡渡入生氣。
可人死了就是死了,再怎麼往他體内渡入生機,再怎麼努力去維持他生前的模樣,他也永遠都不可能醒來。
看着林家主将林州抱在懷裡,哀求而充滿希冀地看着自己的眼神,穆長生又一次回想起當年的自己,那個時候,他也曾這樣滿懷希望地祈求一個人能夠活過來,可惜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人在他面前斷了生機,無論如何去努力,最後也隻能感受着那個人的身體在自己懷裡漸漸變得冰冷、僵硬……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裡已是一片漠然,“林家主請回吧!我救不了令郎!”
“不可能!”林家主不相信,他抱在孩子跪在穆長生面前,哀求道:“穆家主可是覺得誠意不夠?”他咬咬牙,道:“隻要您願意救活我兒,林某願意把林家唯一的神兵獻給穆家主,并送上駕馭之法。”
“不是誠意的問題。”穆長生搖頭道:“我的确救不了令郎。”
“怎麼可能!”林家主激動道:“當年您能一句話讓散厄君的三萬部下灰飛煙滅,怎麼可能救不了區區小兒一命?”
穆長生道:“我能讓生人隕落,卻不能叫亡者回歸。您請回吧!”話畢,他轉身便要離開。
“你騙我!”林家主從地上站起來,攔住想要離開的穆長生,“兩年前闫家次子身故,你不也是一句話就叫他活過來了嗎?如今又怎麼不能救我兒一命?”
聽他提起闫家次子,穆長生的眼神冷了下去,“闫息當日并沒有死,他還剩最後一口氣,因此我才能将他救活,可令郎死去多時,早已回天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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