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遲看着他被被氣得通紅的臉,忽而轉瞬一笑:“前輩,我便是強詞奪理,你又能耐我何?”
男人這一笑,眉梢輕佻,飛揚的眼角帶着絲絲冷意,看着人的目光邪肆而又狂妄,絲毫不見平日在雲初面前的一點溫潤,羊駝子看着這樣的男人,心下大駭,知曉這才是對方本來的面目,一時間竟然不知該作何反應。
墨遲靜靜地盯着他,笑而不語,老人承受不住他身上的威壓,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退了下去,不多時,額頭上竟然布滿了冷汗。
墨遲見狀,這才緩緩收回了目光,嗓音低沉低沉磁性,帶着一股子的溫和,他說:“我知曉您是真心關心雲初,雲初敬您,那我也敬您,但是這并不意味着,您就能插手我們兩人之間的事。”
“我和雲初,有着您想象不到的淵源,這一世我們都不可能分開,所以,您大可熄了心底的那些想法。”被人戳中心事的羊駝子佝偻的身子頓了頓,沒說話。
墨遲看了他一眼,明白對方這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他不動聲色地揚了揚唇角,脖子上之前被人掐住的地方一陣陣火辣辣的疼,他卻全然不在意。
撩起衣擺在石凳上坐了下來,墨遲看着手中的兩隻瓶子,道:“您方才說我身上中了毒,而且還和雲初身上中的毒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見他話的羊駝子回過神來,擡頭看着他,目光裡有有着掙紮,有着猶豫,也有着警惕……
墨遲也不開口催促他,直到最後,羊駝子咬着牙,眼裡的閃過一絲堅決的神色,帶着孤注一擲的味道,他看着離自己隻有幾步之遙的男人,開口,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和認真,他說:“你今日所說之話,我暫且信你,希望你能做到你說的,要是哪一天讓我知道你做了一點傷害教主的事,我羊駝子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我也要取了你的人頭。”
“您大可放心。”墨遲看着他笑。
羊駝子聽着他的話,擡腳走到對方面前坐了下來,低頭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緩緩開了口:“教主是在九歲那年被老教主帶回來的,那時正逢老教主下山辦事,在路上遇見了昏倒在路邊的他,老教主帶在身邊的手下,死了近一半。”
第六十章魔教教主與虛僞武林盟主(十八)
說到這裡,羊駝子停了下來,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墨遲在他的眼神中,明白了那些人的死因。
“因為雲初身上的毒?”墨遲用的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羊駝子點了點頭,繼續道:“老教主發現了不對勁,及時制止了剩下的人,這才讓他們免于一難,最後,教主是被他們用一卷破爛的草席裹着上山的。”
羊駝子想起當年的事,心下一片怅然,整個人看起來瞬間蒼老了幾歲,語氣裡帶着唏噓。
他那個時候因為被仇人追殺,無處可去,陰差陽錯之下躲到了寒血教,成為了教裡面的大夫,老教主對他很好,不問他的姓名和來曆,直接讓人安排他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近二十年。
初次見到雲初的時候,他瘦瘦小小的身子被草席包裹着,隻露出了枯黃得如同雜草一般的頭發,被老教主放到了他面前。
一身紅衣容貌妖孽的男人看着他,揚了揚好看的下巴,對着他道:“我在路上撿到的,看看能不能救活。”
羊駝子聞言,放下手中的草藥起身,伸手就準備掀席子,然後被他一把拉住:“等等,忘了提醒你,這孩子身上有毒,活人碰不得,方才就折了我好幾個手下,你仔細着點。”
羊駝子聽他這麼一說,來了一點興趣,光是觸碰就能讓人喪命的毒藥,他倒是見過不少,就是不知道眼前的小孩中的是哪一種了,能讓教主都忌憚的。
他戴上特制的冰蠶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席子掀開,卻在看清裡面躺着的人的模樣時變了臉色。
江湖上傳言,用五毒和五毒之血喂養浸泡後再加以蠱王換血,能煉就毒人。
毒人身帶劇毒,活物近身稍不注意就會殒命,但是心頭之血卻是練功療傷的聖藥,更有傳言,能讓人長生不老。
在羊駝子年輕的時候,曾聽自己的師傅說起毒人的煉制方法,須發皆白的老人摸着他的頭語重心長的告訴他,此法太過陰損毒辣,能這樣做的人,大都是心思歹毒之人,還告誡他千萬不能碰這個東西。
羊駝子記住老人的話,心裡雖然好奇,這麼些年來卻還是始終謹遵師傅的教誨,沒有越過禁忌之線半步,所以,雲初是他一生中第一個接觸到的毒人。
老教主看見他忽然變了的臉色,心裡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卻什麼也沒說,隻是皺着眉頭問他能不能救活。羊駝子看着草席上雙眼緊閉滿身墨色紋路宛如小怪物一般的小孩,沉默片刻後道:“一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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