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行車是家裡賣了糧食換來的,是唯一的交通工具,如今丢了如何向父親交代?再者,每個星期的夥食費就已經讓劉升負擔不起了!如今車子丢了,下面該将如何呢?
再賣糧食嗎?好像隻有這一條路行得通。可是,家裡的糧食已經不多了!
如果父親仍然賣糧食的話,那就不上學了!
他的心中再次萌生了這種想法,他受不了父親哪種因為困苦貧窮而懊惱的樣子。
他拖着沉重的書包,一步步走了十裡路,直到天黑透才回到家中,将丢車的事情告訴了劉升。
果然,劉升得知後就愁雲滿面。
第二天,劉升一瘸一拐地将僅剩的幾袋口糧從屋子裡拉了出來,臉上帶着化不開的憂慮。
“父親!不要再賣糧食了!賣光了你和奶奶吃啥?這學我不上了!”劉庸懇切地說道。
這一次的劉升猶豫了!正如劉庸所說,他也害怕到時候沒吃的。但轉念一想,又咬了咬牙繼續拖動糧食。
“父親!”劉庸急了!繼續說:“你不用弄了!這次我真不上了!我想好了!我可以出去打工,您不是常說“有智吃智沒智吃力”嗎?”
這使劉升徹底猶豫了!他也聽過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說法,可是農夫所向終究不過秋收麥黃。
想到以後更加負擔不起的高中大學學費,劉升無力地深深地歎了口氣,他坐在了糧食袋上點燃了一支煙。
本來,劉升想到了很多人,他們也許會在劉庸上不起學的時候救濟他們。可是,腦海中又一個個的排除幹淨。大姐、二姐、二哥都還不富裕,已然自顧不暇。四弟在外漂泊創業亦是舉步維艱,老大在醫院工作最是穩妥,現在卻在鬧離婚。
思來想去,劉升終于再次歎氣說:“哎!不上就不上吧!”
2005年,本應該在來年的夏花炙陽裡走向高中的劉庸,像很多叛逆貪玩的孩子一樣,走出了校園。懵懂的他們不知道,迎接他們的是最難走的荊棘沼澤,他們大部分人都會陷入其中不能自拔。那裡也沒有春暖花開,沒有彼岸光明。
而這一切就從一場禮堂傳教開始,這在劉庸以後的成長過程中也增加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因為考慮到年齡不夠,出遠門尚怕找不到工作,劉升托遠方親戚讓劉庸來到了浮洲市的重工業發達,經濟相對繁榮的舞鋼縣。說好,第二天去物色一個飯店裡工作。
這個遠房親戚也姓劉,和劉家有些關聯。看着很是慈祥随和,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年人,當晚安排劉庸在家裡落腳。
吃過晚飯後,他對劉庸說他剛接觸了基督教,今天正好有一場傳教會想去參加一下。
這老頭告訴劉庸,他原本不信,是幾個老頭老太太非要拉着他信,他推脫不掉,後來覺得這基督教勸人向善,也就漸漸地也跟着跑跑。
老頭的意思是放他一個人在家,人生地不熟的不放心,想讓他一起去聽聽,就當飯後溜達溜達了。
劉庸一口答應,對于這種新鮮事物,這個年紀的好奇心驅使他也想去看看。
這場傳教會在一個破舊的大堂裡舉行,布置的像個教室一般。上邊是講台黑闆,下邊整齊放着一排排小凳子。
來到禮堂的人大多都是些和老頭差不多大的老年人,有五六十人,劉庸和老頭去的時候已經坐滿,他們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勉強找到兩把凳子做下。
講台上的講師年齡稍小,有五十多歲,是個婦人。
隻見婦人手捧聖經,說主創造了一切,主說有了星期天,我們才能在這裡相會,最後在胸前畫十字架,念阿門。
劉庸初入世事,那裡聽得下去這種說教,他感覺這都是自欺欺人的說法。
他本身想中途離開一會兒撒泡尿,誰知他剛和老頭說話,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嘴中都念念有詞,在胸前畫十字架,并說:“主保佑他吧!”
劉老頭小聲說:“堅持一會,中途不能離開的,否則要下地獄的。”
劉庸瞪大了眼睛,他不由有些好笑,但老頭告訴他笑出聲也是不可以的。
劉庸聽得既尿急又瞌睡,直到傳教士開始講故事,把他講精神了。
隻聽婦人說道:“之前我有一個親戚,得了病高燒不退,我去探望,發現他是罪孽太深。原本不需要吃藥,每日吃些素餐,禱告三天就能被救世主原諒,誰知他不聽勸,中途偷偷吃藥不說,隻禱告兩天他就去了醫院,結果死在了去醫院的路上。”
劉庸再也聽不下去,因為他真的憋不住了。他拉拉老頭示意他憋不住尿意,悄悄從後門走了出去。心想:萬能的主啊!這些人不讓撒尿!懲罰他們吧!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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