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會死嗎”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那爹爹會死嗎?”
“爹爹暫時不會死,因為要養穗兒和财兒,至少要看着你們長大,爹爹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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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六年(1626),五月初4
“爹,我隻是想去外面看看。”
“不行,良兒,你的能力,為父是看在眼裡的,但是你不知道世家的險惡,外面的世界,遠比的想的更加殘酷。”父親的聲音傳入良的耳中,良隻是覺得刺耳。
天空堆積的雲朵,正如良此刻的心情。他好不容易放下過去,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他拼命完成父親安排的課業。
可是為什麼,父親還是不允許他出門闖蕩!他明明都做到了最好!為什麼!!為什麼!!!
良沒有離家,也沒有對着父親大吼大叫,隻是沉默,沉默着面對父親。宛若籠中的鳥兒,死氣沉沉。
父親看着兒子的身影,想起了當年的自己,一個模樣,也是想着獨自出去闖蕩。
當年他的想法,寫在了臉上,偷逃出後,要不是有族内的族叔跟着,他都出不了揚州50裡地。
知道世道險惡的他,才沒有同意兒子的請求,之後派着下人,時刻關注着兒子。
午時,飯桌上。父子兩氣氛焦灼,良的母親,察覺到了異樣,沒有當面點出。
飯後,書房,父親正在對着賬目。
“跟良兒鬧什麼矛盾了?那飯桌上的氣氛,都快容不下我了。”母親柔和的聲音而關切,每一個字都透着對家庭和諧的渴望。
“哎,他想出去闖蕩,這我能讓他出去麼?先不說我教他的課業,沒一個能幫上他。況且這世道,皇帝不務朝政,宮中黨派之争,出了這京城,外頭個鞥更亂。”男人長歎了一口氣,眉頭緊鎖,訴說着各種擔憂。
“你呀,也是關心過頭了,良兒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他天資聰穎,自然是懂得。“女人給男人揉着肩膀,輕聲道。
“堵不如梳,再過個兩年,良兒大了,你也管不住,不如趁着現在,把話講清楚。”
在母親眼裡,他們爺倆一個樣,心裡藏不住事,都寫了在臉上。遇了事,便是一聲不吭的獨自解決。
“說的也是,等我對完這些賬目,過兩天,帶他去早市,把這事解決了。”男人心裡想通了,他明白,這是父子之間必須要面對的。
解決完這一切的女人,悄悄離開,路過良的房門。她沒有打擾,這是父子之間的矛盾,她一個婦道人家,插不上話。
良沒有想着偷跑,也沒有發洩心中的不滿,隻是悶在房間裡。她沒有選擇極端的方式,他想說服父親,想證明自己的能力,是可以獨自外出闖蕩的。
良心中漸漸有了想法,他也早就在準備着。
5月初6
良想通了,父子間的氛圍,漸漸的軟化。
早晨,良早早得守在父親屋子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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