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顔一挑眉毛,不屑地看着陳玄祺,正欲說話,陳玄祺一個箭步沖上前,用左手握緊拓跋顔的右手向上擡,右拳瘋狂擊打拓跋顔胸口。
陳玄祺的拳頭中,灌入了氣。
這幾拳打得拓跋顔面目猙獰,陳玄祺松開左手,稍微拉開一點距離,趁拓跋顔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側踢擊打拓跋顔腦門,将他踹倒在地。
拓跋顔扶着腦門緩緩站起來,怒視陳玄祺,擺出打拳姿勢,陳玄祺不屑地呼出一口氣,一手拉住拓跋顔的手,一個背摔将其摔倒在地。
陳玄祺騎在倒在地上拓跋顔的身體上,用雙拳灌入氣,瘋狂擊打拓跋顔面門,直到拓跋顔被打成豬頭,滿目青一塊紫一塊,鮮血洗了個臉。
陳玄祺還沒有盡興,卻無奈的被考官拉開,考官再次揮了揮手,又喚了幾人上了,将拓跋顔擡了下去。
“厲害!”溫灑站在不遠處看清了全過程,發自内心的贊歎陳玄祺。
“你是修行者?”考官盯着陳玄祺詢問道。
“嗯!”陳玄祺點了點頭,“剛淬體。”
聽見陳玄祺的回答,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陳玄祺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這種地步,實力不容小觑啊。
“不如讓他代替拓跋顔去朝城吧!”
“是啊是啊,他可比拓跋顔厲害多了!”
“人不可貌相!”
陳玄祺沒有回頭,他聽着那些人的話語,剛才不乏捧高拓跋顔,現在卻貶低拓跋顔。
陳玄祺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這也是人的本能,趨利避害。
但往往是這種無腦,改變了人的主觀思考,事物的正确性在此刻不如一道風。
“嗯……”考官扶着下巴,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你過來一下,把你和剛才那個人的名字留一下,有什麼情況我會告知你的。”
陳玄祺點了點頭,緩緩走過去,拿起筆在羊皮卷上留下陳玄祺、慕容冷的名字。剛一落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耳邊。
“溫灑!”
風刮起耳邊,宛如女子輕盈笑聲,一個緩緩的擡頭,陳玄祺用雙眼看見了那個人。
一個足以支撐他一生的人。
恰那時陽光晃動,模糊了溫爾的臉,陳玄祺看着她的一襲白衣,陳玄祺竟不自覺地說出了話。
“川?”
溫爾一聽,用食指指着自己,重複陳玄祺的話:“川?”
溫爾旁邊的人,是她的弟弟溫灑,此時溫灑眉頭一皺,似在想些什麼,随即伏在溫爾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溫爾臉上的表情陳玄祺看不見。
陳玄祺手中的筆掉落在桌面上,墨水染了羊皮卷一角,考官大呼一聲,連忙去拿起筆。
陳玄祺沒有回頭去看,他緩緩走向溫爾,溫爾的臉被陳玄祺看了個清楚。
一如今早之夢!
遇你如千風,非一色而莫比。
陳玄祺突然變結巴了,心想本來要去看看慕容冷的傷勢的,一看如今這情況,兄弟還是受點苦吧。
“我叫溫爾,川指的是我嗎?”溫爾看着陳玄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勾動陳玄祺的心。
“我見過你。”
“很老套的話了呀。”溫灑在一旁打岔道。
溫爾瞪了一下溫灑,陳玄祺突然發現她瞪起人來,也好可愛。
“哪裡?”溫爾柔聲問。
“什麼?”
“哪裡我們見過?”溫爾不厭其煩的為其解釋。
“夢裡。”陳玄祺真誠的說道,一聲眼睛透着純真,讓人覺得他不會說慌,可他的說的話……
真讓溫爾和溫灑無語……
溫爾正要打發他,陳玄祺自顧自的說着。
“好像在雲裡,一個紅色巨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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