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銀花沒有回話,隻是默默地垂下眼。
她不讨厭任篁……但她也不想失去司鳳……
“我不會放棄司鳳的,所以,你沒有機會。”
小銀花擡眼,對上來自任篁炙熱的目光。她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得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她知道,這是屬于人皇的威壓。
人皇為人間之皇,人界萬事萬物見她皆需俯首。這是鐵則。
靜默之時,任篁的聲音冷了幾分,看向身後昏暗的甬道:“我竟不知堂堂魔域右使,居然有聽人牆角的習慣。”
直到副宮主搖着鐵扇款款而出,小銀花适才發現剛才的對話被這人聽了去,臉上瞬間爬滿了怒氣和敵意。可元朗對這一切仿若惘聞,他的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坐在窗棱上的任篁身上:“人皇殿下說笑了,我隻是恰巧路過罷了。”
任篁輕蔑地瞥他一眼,嗤笑于他的虛僞:“你剛剛去探望司鳳了?試探出什麼了?”
元朗仍是笑臉迎人:“人皇閣下這說的是哪裡話。現在整個修真界都知道禹司鳳是魔煞星轉世,我哪有這個膽子去招惹他。再說了,我也沒有想試探什麼,就是單純地去看望一下。”
老奸巨猾。任篁的腦海裡倏爾浮現出這幾個字。
你不就是想試探禹司鳳是不是羅喉計都的轉世嗎?裝個屁啊!騰蛇一陣腹诽,但礙于任篁在場,他不好造次,隻能朝天翻了個白眼,無聲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任篁理了理被自己久坐出褶皺的衣擺,輕巧地從高處翻身躍下,面色不虞:“聽說——之前你欺負我家司鳳了?”
知道對方是想跟自己算賬,元朗讪讪地笑了兩聲:“沒有的事……”
話還沒說完,一道身影已閃到他跟前,元朗來不及躲避,隻能擡手利用手中鐵扇格擋。哪想兩個兵器碰撞聲在安靜的空間裡還未散去,他的鐵扇就已被削成兩半,成了廢物。跟在元朗身後的天墟堂衆人各個壓根都沒反應過來,等到發現差點就被波及的時候,皆是吓得魂飛魄散,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任篁挑眉,桃花眼中灑滿了亮晶晶的光:“啧,你的功夫怎麼還是這麼垃圾。一千多年了,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猝不及防被攻擊的元朗微微蹙眉。他比誰都明白,剛剛那一擊是任篁給自己的下馬威——報複他之前在不周山、浮玉島想殺她和禹司鳳的事。
“但人皇閣下倒是和千年之前一般,對我們魔界的事,尤其是羅喉計都的事那麼上心。讓人很難不多想啊。”
“元朗。”
禹司鳳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元朗勾了勾唇角,裝模作樣地朝着靠在房門邊的禹司鳳作揖:“魔尊。”
“吾剛剛說了,沒事就退下。”
“是。”
元朗“聽話”地招呼着自己的仆從離開了,在與任篁擦肩的瞬間,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任篁。
等到元朗走遠,任篁才快步上前,扶住司鳳搖搖欲墜的身體往屋裡走:“你臉色這麼差,還敢出來瞎摻和,趕緊給我進屋休息。”
小銀花不知是得了司鳳的示意還是不想看到眼前的場景,毫不猶豫地拂袖離開。騰蛇也極其不願意在這兩個人之間自讨沒趣,轉身也消失了。
任篁扶着司鳳在榻上坐下,轉身給他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
就在背過身時,她聽見身後的司鳳幽幽開口:“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你想讓我跟你說什麼呢?”任篁不疾不徐地将倒好的茶水遞進司鳳的手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的身份,還有……和羅喉計都的關系。”指腹輕輕摩挲着白瓷光滑的表面,禹司鳳一臉認真地看向任篁。
“我的身份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是任篁,也是人皇。”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鄭重地介紹自己的身份。
“你為什麼要隐瞞自己的身份?”
“我沒有要隐瞞自己的身份。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告訴你了,我叫人、皇。”
她說的輕描淡寫,似乎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禹司鳳這才明白,原來是他們誤解了。他們以為“任篁”是她的名字,其實“人皇”是她的身份。
居然是個文字遊戲……禹司鳳對面前這個家夥的惡趣味感到無語凝噎。
禹司鳳:“那你之前為什麼要隐藏自己的實力?”
隐藏身份他還可以理解,可隐藏自己的實力就說不通了,畢竟她在生死線邊緣徘徊過好幾次,沒道理這樣傷害自己。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我從天界下來的時候,怕自己身上毀天滅地的力量會給人界帶來災難,就讓太上老君給我煉了幾顆仙丹壓制自己的靈力。誰知道仙丹和解藥都過期了,我的靈力被壓制不說,還時靈時不靈的……後來是在去不周山前,亭奴幫我想辦法解開藥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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