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還不給我道歉?”
“啊,是,是,剛才沒看到您。”大堂經理流着油汗,他的眼神不住飄忽,就隻是不敢盯着向諾。
“照理來說,就算我沒有這個黑卡,你們也不至于把一個女高中生撲在地上,這成何體統?人家又沒給你們錢!要不要我告你們這群扒拉我的人性騷擾啊?!”
“别别别您千萬别!!”經理點頭哈腰的,“您少年英俊,高擡貴手可憐可憐吧!讓領導知道,我工作就沒啦!!”
向諾喝口水,驅散圍觀的人群,她這才知道那張黑卡不是給她花的,這是一個隐晦的身份證明呀。終于知道嚴總說什麼人也分層級了,外面要辦大事,這種窮光蛋勢利眼子,還是别靠近為好!
“那位老伯呢?”
“诶,我已經準備最高級的會談室,如果有什麼要事,且在那裡談吧。”
向諾擺擺手說别驚動人了,就問一句現在佐田靜有沒有空。
接下來就在意料之中了,商場自有執事相送,甩都甩不開,向諾的禮物自有專人準備,五百塊錢一小桶的奶粉成箱成箱的搬,當她離開商場時,員工還排成一隊相送。
渾身感到……難受!原來她是享受不了風光的人!
如今已經是初夏,吳宮梅雨季節剛剛過去,坐在地鐵裡,隐匿在人群中向諾才感覺一種安全感,雖然那些普通人會幹擾自己辦事,但鶴立雞群就是出頭的椽子先爛,就是這種人群才是自己的歸屬之地。
皮鞋踏過水窪,本以為運動場空無一人,沒想到人山人海。黑壓壓有測試的,有運動員,有收集數據的,甚至還有當場做模型改進的,在陰雲一般的人群中,竟然沒有一點白光。
直到控制室裡傳來喊聲:“向諾!在這裡!”
“啊?哦!——咿呀!你在!”
趕忙捂住眼睛。
佐田靜解開月白色旗袍的盤扣,輕紗内衣耷拉在一邊,胸前正伏着一個拱來拱去的嬰兒。
“噓!貴子很容易被吵醒的。你來這裡坐吧。”
“佐田姐姐,您就在這裡——沒有母嬰室嗎?”
“母嬰室我不能看到這裡的進度,嚴總給的任務還是必定要保質保量的。”
哇,所以才一邊觀察攝像頭一邊奶着孩子啊。
哦,對了。
向諾一拍腦袋,把名貴奶粉提出來,也漸漸聊起來,這時竟不是産品怎麼開發,而是商場裡的事了。
“佐田姐姐!太難了!我要是不讓人知道我主管的身份,辦事就會很麻煩,但是,如果被人知道的話——”
全身顫抖,她瞳孔中映出的猶是那個春夜,血色與刀光相接,那是内髒還澳着熱氣的酸臭,加上濃重的鐵腥,那時自己毫不猶豫……
“唔!我又想起來了!”
“你沒事吧?”
“沒事——佐田姐姐,您給我個辦法吧!”
說完,向諾又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四下顧盼不得安甯。
啊?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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