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那炙熱的陽光被八月的熱浪滾滾代替,而我也滿了14歲。正值暑假,宅在家中寫作業、自學。原本父親計劃讓我補課,但是——
“爹爹,兒子想休息幾天,可不可以不去補課?”“江雲霰,不許偷懶,你都落後成什麼樣子了?還不去補課,你看看你這些同學們假期你誰光顧着玩?你想玩是吧,多玩一玩把你給玩廢掉!”
不情願地跟着父親在大街上東轉轉西轉轉,這個地方接一張傳單,那個地方看一篇廣告。經過父親的對比也是給我敲定了幾個補課的地點,準備貨比三家,在此期間我沒有做任何建議。
我們去的第一家是在居民樓裡,一步一步的向上走,昏暗的樓梯間裡僅僅靠幾扇小窗戶提供着陽光,窗外烈日炎炎,窗内暗無天日且悶熱。到了,補習機構的門是一扇玻璃。從玻璃外面像裡看和普通的商品房毫無差異,隻不過是卧室門上面挂着教室的名字。
“爹爹,算兒子求您了。我不想進去!”“好吧。”父親默默打量了一番裡面的陳沒,就帶我走了。
除了居民樓之後,炙熱的陽光照在身上,世界被這盞大燈照的很通亮。又回到了陽間,天上的太陽刺眼無法直視它。
“爹爹,我們回家吧。阿娘還等着我們。”“江雲霰,又不是隻有這一家。你看爹爹多疼你啊,不舍得你來這種地方。”
然後拉着我往下一個地點趕去,我被曬的汗如雨下,想找塊陰涼地歇一下。
“爹爹,兒子好累。可不可以……”還未等我說完,父親那略帶不滿的眼神看向我。厲聲道:“江雲霰,你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嗎?”我難以理解,這和吃苦又有什麼關系?吃苦有用的話,那耕地的老黃牛豈不是還要人服侍。不行,即便我在父親面前地位低下,但是我要改變他的觀念。
“爹爹,這不是吃苦,這是找罪受。”“江雲霰!你——讨打來了。你以為為父想讓你補課嗎?補課不要花錢嗎?這些錢不都是為父辛辛苦苦賺的嗎?真是,為父的良苦用心你都體會不到。”說罷父親沒有繼續走下去,而是轉過頭看着我,過了許久。
“走吧。”“嗯。”
這個機構看起來還算正常,這樓還蠻大的。因為剛放暑假,很多家長來這裡考察,所以我們進去之後沒人招待。
大廳中繳費的家長排起長隊,手上的鈔票就這麼的送出去,也不知道他們心中會不會心疼。我覺察到他們的穿着很普通,那一張張臉上飽經歲月的摧殘。我的父親也一樣,真不知道白音文怎麼會看上他?比我父親有錢的年輕男人多了去了,她為什麼要來給我當後媽?
父親自己去咨詢了,而我坐在長椅上。看着牆上的“百年大計,教育為本”陷入沉思。
為什麼補課機構要挂上這句話?它隻不過是賺錢的,老闆隻是做生意的。非要給自己戴上高帽子嗎?補課和教育是有區别的,就好像方便面和正餐都能吃飽,可你要是把方便面端上餐桌說這就是正餐,就不适合了。
“江雲霰,我們走吧。”“為什麼爹爹?這裡不是還可以嗎?”“你當為父是有錢人嗎?别坐着了,他們看過來了。”我順着父親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應該是銷售,也許是這裡的老師。
就這麼的,父親消費不起就把我帶回家。當天晚上責令我:“江雲霰,暑假要認真學習。以下是為父給你的要求,你必須得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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