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阮碧浮突然想起什麼,表情沉凝道,“若是這方法有用,你帶來的那些凡人可怎麼辦?”
“這也不是問題。”裴雲舒回答,“我和白河演練了幾套陣法,到時我們可以守住一個方位,騰出更多修者去天上戰鬥,也算是盡力了。”
“若是這樣,隻怕與妖族下次對戰,勝算能多幾分。”阮碧浮雖然說這話,表情卻有些憂心。
“怎麼了?”
“你也知道屍尯之事,若非兩方現在都騰不出手,你安能如此自在,若是勝負盡快分出來,不止是修者,便是一些強大的妖族,隻怕也不會放過你的。”
裴雲舒搖搖頭:“當時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可現在雙方這般消耗,修者是很難耗得過妖族的,隻有盡快分出勝負,修者才有一線生機。”
“可你……”阮碧浮的神色有些複雜。
裴雲舒卻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阮大軍師,你也被眼前表象所迷了嗎?這場戰鬥不會這麼快結束的。”
“你是說……”阮碧浮神色一變,“魔修!”
“雖然不知道妖族為什麼會這麼突然挑起和修者之間的戰鬥,但妖族是不可能成為七境十二洲的主宰的,這一切必然和這些年一直銷聲匿迹的魔修有關,不知妖皇是和魔修做了什麼交易,還是他們知道了些什麼内情,若妖族出現敗勢,恐怕一直隐藏在幕後的魔修才會出來,到時才是修者真正面臨的危機……”
聽着裴雲舒條理清晰的分析,阮碧浮心中有些震動,這些和百裡所說的相差無幾,他與裴雲舒在微時結交,看着他一步步從背負血海深仇的小修者成長到如今這番模樣,不僅僅是百裡所說的運道,他身上遠有比運道更為重要的東西,讓人站在他身邊就充滿鬥志,仿佛什麼都不能打倒。
裴雲舒沒有去管阮碧浮内心在想什麼,分析完這些也沒當回事,畢竟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和妖族之間的戰鬥,修者便是占了優,想要打赢也不是什麼容易事。
“對了,你知不知道……”他突然想起什麼,有些難以啟齒地看向阮碧浮。
阮碧浮見多了他談笑自若指揮若定的樣子,如今這樣的情态實在少見,也來了興趣,問道:“知道什麼?”
裴雲舒掙紮了半天,最終還是問出了口:“你知道浮生玉偶是什麼嗎?”
他握緊了拳頭,雖然和夏暄說得那麼風輕雲淡,他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做到這麼若無其事的。
?
☆、喝酒
?百裡聽了阮碧浮的問題,忍不住噴笑出聲:“怎麼,他這是知道了?”
“知道什麼?”阮碧浮對這一個兩個裝神秘的簡直是神煩。
“等等,我這麼告訴了你,你難道要輕易告訴他?”百裡笑得格外老奸巨猾,他一直跟在阮碧浮身邊,在極東境阮家的地盤還好,如今來了岫玉奢境又有沈延這樣一重危險,本該十分低調才是,百裡卻換了容貌換了氣機,以一個完全不同的樣子,跟着那一隊凡人大搖大擺地就進了叩仙門。
阮碧浮不想讓他太得意,隻是平靜道:“那究竟是什麼?”
百裡想了想,拿出一本陳舊的冊子遞給阮碧浮,有些感慨道:“這世上千奇百怪的東西太多,這浮生玉偶老夫恰巧就知道,你看完之後,自己決定要不要告訴他。”
阮碧浮皺着眉:“這話聽着可有些不懷好意。”
百裡瞪着眼:“你小子那麼算計我,真指望我能毫無芥蒂嗎?!”
“恩,我知道了。”阮碧浮仿佛沒聽到他的叫嚣,順手就将冊子收起來,然後毫不留戀地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等等!”百裡連忙繞到他面前,簡直就是吹胡子瞪眼,“你就這麼把老夫的東西拿走了?”
“不然呢?”阮碧浮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可惡,“我隻是問問你,你将東西拿出來給我,進了我手,你難道還想要回去?”
“你你你……”百裡簡直被阮碧浮的無恥給打敗了,“我隻是讓你在這看完!!看完!!不是拿走!!”
阮碧浮卻突然抱臂,仿佛随口一問:“前輩同我說了那麼多事,仿佛毫無保留,但此次天罰究竟是什麼?真的是妖族和修者相争嗎,魔修在這之中又扮演着什麼角色?”
百裡一怔。
“我自問雖然算計了前輩,可自從達成契約後,一直對前輩尊敬有加,前輩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有所隐瞞,究竟是為何?”
百裡想不到他那麼敏銳,一時竟然語塞。
阮碧浮不等他開口,又接着道:“前輩既然選擇幫我,我就對前輩抱了全心的信任,但不管是我們之間的契約,還是您與祖爺之間的情誼,您似乎都并不在意,既如此,前輩當初又何必答應我,您所說的三件事如今已一一應驗,您若是不想幫我,我也實在不能對您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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