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江婳本想擺正身子以示敬意,奈何人家指尖有力得很,腦袋愣是動彈不得。掙紮無效,還被當作“不願與他親近”,索以強行的吻。
是被欺負狠了。
待他覺得盡興,才送了手上的勁,江婳大口大口地呼吸,撫着胸口:“我知道這事極難,待事成那日,我一定告訴你真相,可好?”
裴玄卿正欲作答,倏地臉色一正,眼神瞥向院中。她循着望去,不久後果真響起腳步聲,不由得感歎:她嗅覺比犬靈敏、裴玄卿警覺比鷹更甚,簡直天作之合。
管家敲了三下門:“主子,姑娘,有位女子牽着看起來七八歲的小姑娘,在門口求見。”
江婳頓時起了身,奶呼呼地戳着他的肩:“怎麼回事,朝廷命官合衣無情,母女二人上門認親?”
裴玄卿氣出了笑,難不成他淋過雨,就大晴天裡也要黑着心給别人潑一盆水?
“不認識,趕走!”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逗趣着,忽地都靜了下來,大眼瞪小眼。
“等等,感覺這段時間忘了什麼……”
“的确是,又想不起來。”
半晌,裴玄卿一拍桌子:“那是不是周夫子和你妹妹?”
*
教了大半輩子私塾,周夫子還沒見過将孩子扔進書院,就不見人的。于是同兩人說教了半晌,直到他們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并保證絕對沒有棄養,才嘟囔着離去。
傷好後,又是跟裴玄卿因心意的事鬧别扭,又是忙活着寫狀紙、造僞手稿,忙活得全然忘了自己還有個妹妹,寄養在書院。
直到今日,小女孩想姐姐想得心切,夫子才送她回家。而福甯街隻剩下婢女仆人,大壞蛋帶着姐姐搬進金玉盤了。
在她眼裡,姐姐永遠是沒有錯的。即便沒有及時接回她,也定是被大壞蛋脅迫了。這會兒,她眼神憤憤地盯着裴玄卿,坐在中間的凳子上将二人隔開,悄聲問:“姐姐,他把你關起來了?”
以裴玄卿的耳力,自然聽得清清楚楚地,噗嗤笑出聲。對上妹子不悅的眼神,隻得強壓着收住。
江婳撓撓頭,支支吾吾地開口:“阿妁,如果說,你多了個姐夫……”
一口脆糖酥停在嘴邊,江妁脖子猛地前伸,咽下滿嘴糊糊,瞪着眼問:“你、你們?姐夫?”
在家鄉時,隔壁嬸子家的妹妹來玩兒,便稱呼大叔做“姐夫”。那……是不是意味着姐姐以後像嬸子一樣,跟這個大惡人住一間屋子、睡一張床!
江妁回身打量着姐姐,唔,頭發烏黑發亮、皮膚吹彈可破、唇紅齒白,臉頰微微圓潤,身上穿着她叫不出名字卻一看就昂貴無比的料子。
除了唇上略帶紅腫,看起來過得極舒心,沒半點被欺負的樣子。
她好奇地湊近問道:“姐姐,你的嘴巴怎麼啦?”
江婳面上的紅從側臉延伸到耳根,豔欲滴血般,掩着唇道:“沒事,被狗咬了。”
“可是都發腫了,是帶毒的野狗麼?”
她記不住江婳平日講的“野狗口水中帶哪些有害之物”,總之有毒就對了,嚷嚷着叫姐姐趕緊敷藥。“野狗本狗”抱着臂旁觀,煽風點火:“不必,反正每日都咬,她早就習慣了。”
聞言,江妁“哇”地一聲大哭出來,這府裡雖然富庶,卻每日都得挨狗咬,姐姐太慘了。
哭起來便難哄,江婳将腳伸到桌下,狠狠地踩了一下,還碾着轉了幾圈,瞪着他:多大人了,還故意惹哭小女孩。
沒成想,這厮微微屈身,修長的手臂一把撈起玉足,鎖在自個兒腿上。倚着靠背,笑容得意。
貓兒敢反撲,得狠狠挫了銳氣才好。
指尖在腳踝打圈按捏,酥酥麻麻的,即舒爽,又極盡暧昧。小動作藏在鋪桌綢緞下,他不斷挑釁着江婳“一身正氣”的形象。
一貫知曉他強硬又臉皮厚,江婳哄着懷裡妹妹,抿起唇,下巴那處的窩兒更加明顯,淺淺惹人憐。一雙水靈靈小鹿似的眼睛眨巴,撲簌着睫毛,眼神懇求:裴大人手下留情。
軟嬌必殺技專克鐵面人兒,裴玄卿心滿意足地松開手,她才能哄着江妁多用了些糕點,又帶回房去睡午覺。
五月底的太陽初露毒辣之象,好在院裡頭有山有水有風吹過,江婳用紙和竹熏過郁金香、制了風車,放在窗前。當風穿堂過,便會帶動風車,将夾雜着芳香的微風送進屋裡。舒适惬意、沁人心脾。
省了手扇的功夫,哄睡便輕松許多。江婳在她軟乎乎地面頰上親了一口,掖了被子,掩好門離去。
回廊轉身,遠遠便看見熟悉的紫衣身影在閉目小憩。裴玄卿今日也不知怎地,早起一絲不苟地梳了個高馬尾,足足照小半個時辰鏡子。一下子滿意、一下子面有愠色。惱着拆了,恢複了從前墨發披散的模樣,又耍性子似的再挽起一半。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妹妹跟人私奔,男方姐姐找上門 滾燙熱淚+番外 當海賊從卡普偷學霸氣開始 這個地方不對勁+番外 荒石銘I:再是艱難也要生存下去 倦春芳 穿越之魔鬼筋肉人的進攻 囹圄 哥譚夜枭 穿越夫郎有點甜 我在魔鬼城直播帶貨 和總裁契約結婚後 末日荒域 總裁老攻超寵我+番外 轉生芙甯娜,不休獨舞的鬥羅女王 聲之理 書穿之反派boss太撩人+番外 過期情人 仙子,請别打擾我修行 魔王陛下,我真的是忠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