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安靜後,抱着他的人突然開口:“我今天,罵了你媽——”>“啊?”哇,這女人還真是……>“所以我現在很郁悶,不想回去,你說怎麼辦?”>一百年一次的撒嬌口氣,卻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要多大的度量才能忍受這種事啊,自己果然是個有型有氣質的人!優澤啧啧歎息:“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和别人約會,忘記這件事啦!”他手臂一伸,牢牢圈住她肩膀,“走吧!我們先去大吃一頓!聽說東門大街新開了一家烤肉店,超級正點的!”>“烤肉?”湛晴朝他眨眨眼,“會胖的!”“你本來就不瘦……”他嘀咕着,在她腰間摸索,“你看,摸上去軟綿綿的,全都是肉!”>“那是因為我骨骼小,你摸不到骨頭而已!而且我的腰身才一尺八,夠标準了!”她立刻反駁。>“标準?”他瞄了眼她胸部,“隻可惜,上圍似乎不夠标準——哇,别又掐我脖子,你這麼兇……喂,不許打我頭——哎呀……都和你說不許了!”>吵鬧的聲音,随着兩人歡躍的身影,漸漸在空氣裡散開。>翠綠纖長的柳樹枝在四月的晚風裡輕輕搖曳,公園外的城市,華燈初上,放眼望去,一派喧鬧繁華。>這個城市的夜,從來都不會真正寂寞。> 賭上這一生的戀情>“我媽十六歲那年生下了我。”>那天後來,他這樣告訴她。>“其實我媽,并不是那個人的太太。”這是幾天後她收到的另一個驚人消息,也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用“那個人”來稱呼自己的父親。>“那你——”晚飯後,少年拉着她來到别墅旁的湖邊散步,主動談起了身世。以往一些消息她都是從岑伯口中得到的,所以很多并不是很清楚。>“沒有錯,我是情婦的小孩。就像你那天和班主任說的那樣,非常巧合的事實。”他在湖畔草地坐下,低頭一笑。自湖面拂來的風吹亂了他的劉海,露出細長的上挑眼睛,很美麗的淺棕色。>“眼睛的顔色像那個人。不過我想,他應該從來沒認真看過我。”他似乎知道她在看什麼,“不用那樣看我,我從來不為自己的身世難過,這些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是男孩子,堅強和獨立是應該的,這個世界上比我不幸的人多的是。我隻是,不太喜歡别人稱呼我為栗戶澤……”他的話語停止在她的擁抱裡。>她跪在他身旁,将少年輕輕摟入懷中,“抱歉。我之前什麼都不知道,卻在旭川對你說那種話,真的對不起……”>“你在道歉什麼啊,我都已經說了這些沒什麼大不了的——”>“怎麼會沒什麼大不了!”她按住他肩膀,深深看入他瞳底,“沒有人是天生的強者,任何一個人都是從一點點慢慢長大的,在成為堅強獨立的人之前,父母親給予的溫熱是最重要的,假如沒有那些,一路獨自成長過來的孩子該有多寂寞呢?”如果他真的堅強,那晚就不會獨自坐在小陽台上流淚。“如果我寂寞,你會安慰我嗎?”他回視她,眼瞳突然軟下來,有一種悲涼的哀愁在那裡面蔓延開。>這是第二次,她從他眼底看到如此無助的神情,令她心痛的脆弱。她再一次抱緊了他,“不用擔心,我會在這裡陪你!”>“不是這種樣子的……”少年在她懷裡發出低低聲音,她聽得不太真切。他拉下圍住他肩膀的手臂,扶住她纖細的脖頸,“我需要的安慰……是這樣的——”他霍然擡起唇,猝不及防地吻上去。>“優——”她隻發出一個音節,便被他瞬間入侵的唇舌堵住。霎時,她腦中一片空白,根本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優澤截住她下意識反抗的手腕,用力将她固定住,趁勢追吻下去。>當湛晴看清面前放大的細緻眉宇和修長睫毛,才意識到對方正在對自己做什麼!>她驚慌地躲避,情急之下朝他的嘴唇用力咬下去,“……你做什麼?優澤!”她捂着唇,因掙紮過度而跌落在草地上。>依稀星光中,那個少年伸出拇指緩緩拭去唇上的血迹,凝視她的雙眸認真到可怕,“是你自己說,要安慰我的啊……”>“你——”她簡直氣結!這算什麼,她現在是被一個未成年的家夥給耍了嗎?“優澤,其他事你怎麼胡鬧都可以,但這種事絕對不行!聽見沒有!”>“誰說我在胡鬧?”他插着口袋,走近她,“我現在很認真!”>“别再走過來!”那樣明亮的一雙眼眸,那樣認真的眼神與口吻,令她驚慌到心悸。她站起身,奮力從他的視線中跑開。>湖邊,月色黯淡,少年立在那裡凝視她逐漸融入夜色的背影,很久都沒有移動。>失眠!>可惡的優澤,對她做了那麼可惡的事!害她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着!隻要一想到那個家夥就睡在走廊對面的房間,她就根本沒法合眼!>事情很糟糕,更糟糕的是,她想了一夜都沒想通他為什麼會突然那樣?是青春期的叛逆行為嗎?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不能再想下去了,頭腦裡已經亂成一團!湛晴深深吸氣再吐氣,決定早點去學校,以免和優澤碰面尴尬。然而,等她梳洗完抱着書本下樓時,卻發現那個少年正在吃早餐。>“湛小姐,你也起來了!今天你和少爺兩個人都起好早!昨晚睡得好嗎?”岑伯恭敬地和她打招呼。“呵呵……”昨晚的熊貓眼她足足蓋了三層,她連笑都不敢太大動作,就怕臉上的粉會掉下來。>“起來了,過來吃早餐吧!”餐桌旁的少年擡頭,一雙淺棕色眸子落在她身上,似乎在告訴她逃避并不是明智的舉動。>“不用了,我早上約了人,先走了!”她可不想和這家夥坐一起!>“今天晚上七點——”優澤提高了音量,“我會接受你們安排,上第一堂音樂訓練課,到時希望你能在旁督促指導,我怕隻有許寞非一個人,會應付不來!”說完,他撇撇嘴,露出狡猾的笑意。>可惡的家夥!分明就是故意針對她!>湛晴瞪他一眼,匆匆離開了别墅。>離校兩年,再度回去學校,一切都令她陌生,周圍那些好奇的視線和猜測議論并不是她忽略就會消失不見的。尤其是,兩年前她在臨近s城的y城赫赫有名的藝術學校讀書時,也曾是學校裡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被音樂創作教父許寞非欽點的幸運兒。這樣的她,在離國兩年後出現再另一所并不出名的藝術院校,很難不引人注目。>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哪裡有人類聚集,哪裡就有欲望、嫉妒以及流言。>特别,在衆人視線下,另一位流言裡的主角人物出現時,這種流言會立刻以數倍的速度激起驚人變化。>“許少?”午後三點,湛晴踏出校門,停靠在校門外的黑色奔馳上走下熟悉的人,“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下課了?”他并沒有正面回答她。>“是!”她抱緊懷裡的書,不解地朝他點頭。>“上車。”他丢下兩個字,率先回到車上。>看起來,許寞非應該是為了官理惠來和她興師問罪的。湛晴低低歎息,拉門上了車。>印象中,許寞非親自開車的次數并不多,在巴黎時,大部分時間他都坐在後座,不時對着筆記本處理一些事務。而她,就坐在一旁,配合他的工作。那一段日子,雖然偶爾會寂寞,但每次隻要一擡頭,他始終都在她看得見的地方。而今,他同樣坐在她身旁,但她清楚她所坐的這個位子已不可能屬于她。>或許,許寞非應該對她再壞一些。隻是這樣的冷漠終究還是不夠程度讓她死心,也無法停止她一次次幻想他們的永遠……>幽靜的咖啡廳内,陽光被阻隔在室外,她坐在僻靜的角落,攪動面前的拿鐵。>“謝謝你送她去醫院。”淡漠的冰冷嗓音傳來。她擡起頭,輕輕地微笑,“今天找我,應該不隻是道謝吧?”>他微眯起眼,眼神莫測難辨,“沒錯,的确不隻是道謝。”他抽出香煙點燃,許久,他才又開口:“喜歡川菜麼?”>“……”她詫異,不懂他前後說話的内容怎麼會差這麼多。一愣之後,她還是答道:“喜歡,出國前經常和同學去吃。”>“很好。”他深吸幾口,很快掐滅香煙,拎起煙灰色西服外套,“走吧。”>“……”她有些莫名其妙,“去哪?”>“川菜館。怎麼,不去?”他回頭看她,那雕塑般的五官從側目看去尤為迷人。>“沒有,走吧!”最後的晚餐,她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呢?湛晴抱起書,跟了上去。>剁椒魚頭、水煮魚、青椒回鍋肉、酸辣土豆絲、毛血旺、口水雞……桌上擺滿了各式香辣撲鼻的美味川菜。看着對面許寞非卷起高級襯衣袖子食欲不錯的模樣,湛晴開始懷疑這個許寞非并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不吃?”他擡頭,淺灰色眼瞳帶着探尋,或許是她錯覺,從那種視線裡她并沒有看到慣有的冷漠。湛晴籲口氣,将垂落眼前的茶色發絲夾去耳後,“不是不吃。隻是現在才下午四點多,不是很餓。”雖然這樣說,但她還是夾了一大塊剁椒魚頭到碗裡,并低頭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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