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椅之上,一個戴着黑色墨鏡的男人正一臉興奮的拿着一副畫闆對着牆面說着。
“你看,醫生多美麗的藝術品啊,那色澤那質感那畫面簡直天人之作啊……”
此刻那個正戴着純黑墨鏡的男人正在以一種極其癡迷的神情近似瘋狂贊揚着自己手中那副詭異的畫作。
而在那塊畫闆之上,根本找不到一個大緻的形象主體,隻能看到許多紅色白色的顔料正如同孩子的塗鴉一樣勉強的畫出了一個人的形狀,但更像血肉被糊在了那塊畫闆子上,讓人看不出一點美感。
而在男人的身後一位身着白大褂,戴着方框眼鏡的男人無奈歎了口氣說道。
“墨瑤先生,我在這邊……”
墨瑤聽着醫生的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後緩緩轉過身來“抱歉抱歉,醫生話說我們剛剛聊到哪了?”
“我們聊到了您的眼睛是如何失明的。”心理醫生一邊無奈的歎了口氣一邊順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仔細端詳了一下墨瑤手中的畫作,不看不知道,一看心理醫生倒吸一口冷氣。
在那塊畫闆上,此刻正有有一個血紅的小人,小人沒有嘴整體都是由紅色組成的,雖然小人沒有臉卻有着四肢,正被那一節又一節的觸手緩緩纏繞着,仔細看去,那些手已經被觸手暴力折斷,而周圍的紅色就仿佛是小人噴濺出的血液一般,讓人感到詭異。
心理醫生在看到這一幕後歎了口氣,随後在手上的小本子裡似乎又寫了什麼東西心理醫生一邊寫着,而墨瑤則将手中那副詭異的畫作小心的放在一旁,随後才從剛剛那極度亢奮的情況下平靜了下來緩緩說道。
“唉,說來話長王醫生,你見過真正的……藝術嗎?”墨瑤輕笑了一下,随後一本正經的說着。
“不是世間那種單純利用各種色彩而組成的,更像是以一種極緻的單調色彩美學而構成,他不一定有着人的形狀,也不一定有着固定的形體,但是能夠讓人在看他的一瞬間,便能感覺到它的美麗與藝術,剛看到那副藝術品後那種感覺就仿佛,仿佛不是這個世界的藝術一樣,讓人覺得癡迷。”
“您的想法很有趣,墨先生,但是我們在聊您為什麼看不見了。”王醫生無奈的歎了口氣,随後把話已轉移了回來。
[參與者墨瑤,您想重新獲得光明嗎?]
“哦……對我們剛剛是要說我為什麼看不見了,對吧,抱歉抱歉,自從經曆了當年的事後現在隻要一聊到藝術,我這個人就會有點……渴望,對于色彩的渴望,對于畫面的渴望,抱歉……”
墨瑤撫摸着下巴,随後像是回憶似的緩緩說道“應該是十年前吧,當年我還隻是一個不懂藝術的俗人,在空地上經曆了那晚的事後,我才明白了真正的藝術為何物,而作為代價居然隻是讓失去了自己的視力。”
“墨先生,請認真一點不然的話,您這次的心理測試還是個未知數。”王醫生無奈的說着,随後手中的筆又在小冊子上寫了什麼。
“好吧,當年我在空地上撒潑打滾的時候,不知道啥原因,突然發燒了,高燒一場後,人就瞎了。”
墨瑤一本正經的說着,但對于腦内的聲音卻仿佛熟視無睹一般,自己對于能不能恢複光明這件事,其實都沒有什麼所謂,隻要能讓自己繼續探求藝術就行了,墨瑤在心裡想着,而腦内的聲音就仿佛知道自己所想的一樣,突然用那冰冷的聲音緩緩說道。
[參與者墨瑤,您希望探求真正的藝術嗎?]
真正的……藝術嗎?想想自己這些年,為了尋求真正的藝術付出了什麼,但最後回報卻都不是自己想要獲得的結果。
但是眼下自己腦子裡的聲音突然告訴自己,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正當墨瑤還在腦子裡想的時候,王醫生滿意的笑了笑随後開口說話道。
“墨瑤先生,根據本醫院判斷,你以後不需要再回來複診了,真為你感到高興。”
王醫生的話說完後墨瑤抓起一旁的導盲杖,顫顫巍巍的向着那門外走去,而這時,躲在門外的女護士見墨瑤遠去突然進到辦公室裡,有些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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