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裡面流傳出來一些駭人聽聞曲折離奇的事情,都夠葉容積累素材寫一本恐怖故事會了。
給他講這些故事的,是家裡開農家樂被劇組包場每天負責來送飯的小孩兒,剃着寸頭十分精神,葉容不止一次聽到場務對他嚎叫:“劉平!——你們家的飯菜要打死賣鹽的了,回去告訴你爹下回再這麼鹹我們就不要了!”
然而下次仍然這麼齁鹹,劉平他爹劉老頭兒也并不害怕場務的威脅,隻當耳旁風,因為村裡距離城鎮還要繞個山路十八彎,劇組不吃他的飯就隻能去喝西北風了。
劇組最大的投資人傅聞遠先生隻是看了一眼那菜色就撂筷子不幹了,也不管他人死活就隻天天拉着葉容開小竈,葉容便極有負罪感愛莫能助地看着全劇組每日面如土色地吃糠咽菜。
這邊傅聞遠剛打算拉着葉容離開去吃飯,放在一旁的手機卻響起來,他看了眼屏幕,又擡起眼掃了一圈像在找誰,尋找未果才站起身讓葉容再坐一會兒說自己要出去接個電話。
他站在黑壓壓的走廊裡,接下了電話,有些意外這人怎麼忽然給自己打電話:“喂?孔陳笙?”
孔陳笙還是那樣軟軟的語調,但不難聽出一兩分焦急,他在電話那頭問道:“傅先生,您現在有時間麼?”
傅聞遠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沒有直接回答。
封緻庭的這隻兔子他一直看不上,為了錢什麼都肯狠下心去做,沒有他家容容聰明也沒有容容漂亮就敢爬他的床,也就封緻庭那個二傻子拿魚目當珍珠。
傅聞遠的語氣并不好,他還想不出孔陳笙私自聯系自己能有什麼好事時,就聽到他磕磕絆絆地說了一句:“托您的福……我遇到了……一些麻煩。”
—
許決從來沒操心過許黎手下那幾個娛樂公司的事,那天他去接許黎下班時偶然看到辦公桌上的項目冊,且偶然地随手翻了翻。。
可當他又偶然翻到《心障》那一頁時,他有一種很莫名又陌生的宿命感,就像他熟知哲學中所有的偶然在必然中注定,必然于偶然間實現的道理。
就像他從前極少關注葉容在做什麼,能做什麼,喜歡什麼,卻偏偏偶然得知他寫過一本《心障》,也知道他的筆名叫做稻草人,也是項目冊上編劇的名字。
就像他知道無法克制的偶然且頻繁的想起葉容也暗藏其必然性,即使最後結束的那樣難堪,他也知道自己對葉容是必然的喜歡。
就像他必然會因為葉容出現在這個小山村裡,又偶然遇到那個拙劣模仿葉容偶然欺騙過他的陳生。
第三十一章對峙
孔陳笙簽在許黎手下的娛樂公司裡,彼此見過幾次,所以他最先看到許黎的時候并不驚訝,但他看到許黎身後的許決時,瞬間冷汗就浸濕了後背。
那一刻他最怕的不是許決報複來對自己怎麼樣,而是想到封緻庭如果知道自己又為了錢去爬别人的床一定會覺得他更髒了。
雖然他在别人眼裡早就是個***婊子,他也不在乎别人怎麼想,可他在乎封緻庭。
好在許決隻是遠遠地瞥了他一眼,并未在人群中讓他難堪,而是換了種方式在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裡堵住了他。
許決嫌惡十分地同他保持着距離,冷冷睨着他:“你是自己說,還是要我動手?”
孔陳笙貼着牆,連他自己都敬佩自己居然這時候還能裝傻,笑意盈盈地回道:“許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許決低頭一邊松着袖口一邊好笑地問道:“陳生?角色扮演好玩麼?是覺得做明星來錢來得太快,所以還要晚上兼職做鴨?這樣特殊的愛好是該讓大家都見識見識,我不介意送你條熱搜,标題都替你想好了,就叫……”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孔陳笙發着抖直接跪下來,絲毫沒有尊嚴一般向他求饒:“求您,求您不要這樣……”
許決像是看慣了這種軟骨頭,孔陳笙的舉動不僅沒能激起他一絲憐憫反而更令他怒上心頭,他擡起腳踩在孔陳笙的肩膀上将他壓得更低,恨恨道:“我最恨别人把我當傻子!”
孔陳笙嘶氣忍着肩膀上的劇痛,汗滴進眼睛裡蟄得他紅了眼,恍惚間他聽到許決在頭頂上淡淡問了句:“是傅聞遠對不對?你也不是他送的第一個人,我早該想到的,怎麼會有那麼多巧合,怎麼偏偏你們每個人都有葉容的影子……”
可怕的沉默停滞在有限的空間裡,孔陳笙暗自驚訝于許決的敏銳,傅聞遠讓他去勾引許決就是為了拍下許決出軌的證據。
而據他所知,這确實不是傅聞遠第一次做這種事。
雖然許決本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但傅聞遠仍熱衷于無所不用極其用各種手段誘導許決變得更惡臭,更堕落,更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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