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媛搶過信看了,松了口氣,“就是為了拿到這些書信,平白吓人。”
班瑤又拿回書信,問道:“那見血封喉我從前都沒見過,你們發現了,是如何認出來的?”
“孫師弟見過,當日那藥搜找出來,他一眼就辨認出來。”
“帶我去看看那毒藥吧。”董清媛見她仿佛失了魂的模樣,心一軟,便帶她去了藥房,取出裝着兩小罐的抽屜。班瑤取過,拔掉塞子,一罐是乳白汁液,一罐是種子,與柳嘯鶴的那兩瓶一樣的。她把藥還給董清媛,“有醫館采用過這種藥材,說是慎用的大毒,具體如何醫用,嫂嫂尋個日子出谷去學學吧。”
班瑤想去找袁敬山他們,想問問他們已做到如何地步了。“對了,”董清媛叫住她,“小呂被關在白虎館的禁房中,因為你……唉,你帶她走吧,别再回來了。”
“她因為我什麼被關?難道你們判她與我同謀?陷害我一個不夠,還要再害一個?”班瑤質問道。
“你對我生什麼氣。她偏對你殺害蘭掌門一事有疑問,說給其他弟子了。袁芒師弟判她擾亂人心,把她押去禁房的。”
班瑤不再多說,趕去禁房解救呂端瑞。燈兒帶着錢攸回來,看見一閃而過的身影,心裡生疑,進了憑芳齋,錢攸便問母親是來了什麼人,董清媛打個哈哈,讓他不用多問。
禁房門開,呂端瑞直接被班瑤拉走去了盧眉墳前。班瑤問她:“你不信我殺了蘭師姐,不信在哪?”
“師父先後被鳥铳與毒針所傷,鳥铳是師叔您的,留在青瓊沒帶出去,毒藥雖說是從您房裡搜出來的,可是發射毒針的器具呢?況且,從日子上看,師叔要從蒼梧趕回及時行兇,也太過匆忙了。不止我這麼想,也有人對此疑問多多,隻是都藏着不說。”
“有去找過發針的器具嗎?”
呂端瑞道:“有撿到,那日我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蒙面人,掉落了那支器具。我把它藏在郁若軒了。師叔房中的毒藥,應是那蒙面人放的,但是器具丢了,沒能也放進去,因此搜查時,才沒找出來。”
“鳥铳不是殺人的關鍵,是害我的一步,衆人皆知鳥铳是我的,隻要它一響,便好把禍水引向我。”班瑤喃喃自語。“你都和多少人說過想法?說到被關了。”
“就悄悄和幾個師弟說過,誰知會傳到袁師叔耳朵裡,也沒想到會被處罰。”看來是被告密了。“帶我去找發針器吧。”
她們二人潛身進入郁若軒,呂端瑞從松柏下挖出那支發針器具,交給班瑤。班瑤拿過,正要交待她趕緊離開青瓊谷時,不巧錢浩和孫藏鋒已領了人來堵路。“師妹,束手就擒吧!”
☆、第三十五章星照台
“師妹,束手就擒吧!”錢浩指着班瑤怒吼,“乖乖為蘭師妹的死伏法!”
班瑤反唇相譏:“師兄才該乖乖招認,是你設計殺害了蘭師姐!”
“鳥铳,毒藥,針具,都是指向你的物證,你怎敢反誣賴我!”
“針具?”班瑤晃一晃手中的發針器,“指這個?我可聽小呂說,有個蒙面人,掉了這東西,那個蒙面人會是誰呢?”錢浩道:“會是誰呢?不就是師妹你嗎?”班瑤彈了彈器具上的泥土,“看到了沒,這東西還有泥土呢,是剛從這樹下挖出來的。我若掉了這東西,誰把它埋進泥土裡的?”
孫藏鋒替錢浩擋道:“小呂撿到,本要交給我,為了讓你認罪,隻好讓她做戲,先埋了這東西。如今,才憑你想銷毀物證的心思,好引你過來,做甕中捉鼈。”錢浩便趁機對呂端瑞說道:“小呂,辛苦你了。将來,一定讓修兒好好待你。”
忽然被拉進計謀裡,呂端瑞慌張起來,“不是,我沒有,師叔你信我,我沒有害你。器具我沒交給過孫師叔。”孫藏鋒笑着招呼呂端瑞,“小呂啊,别否認了,這可是大功一件,受下吧。”
呂端瑞仍堅持否認,班瑤卻開始對她有了一絲懷疑,旋即曉然,“針器也不是關鍵,是被故意掉落的,故意讓人撿到,就來等我拿着它‘自投羅網’。”
他們身後一幹弟子分為兩股,如魚貫出,将班瑤她們團團圍住。孫藏鋒打開一隻盒子扔在班瑤面前,裡面是幾隻人耳,“這些耳朵是你割下的,都是袁敬山師弟和他徒弟的耳朵。你狠心又殺害了他們不夠,還作毀了他們的□□。”
班瑤看着這些人耳失了神,忽又回神明白過來,袁師兄他們慘遭殺害,看來他們是被引蛇出洞了。她鎮定下心辨數耳朵,都是左耳,個數對的上人數,不算上墨玉的數。“沒想到你們竟然連小孩都殺!”想她是快被逼瘋了,胡言亂語了,孫藏鋒道:“哪有小孩,袁師弟的徒弟裡有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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