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之前和變态大佬的那番交鋒耗費了太多腦細胞,還是這片土地的資本主義氣場太濃厚,無形中便與白珊珊的“根正苗紅社會主義氣場”産生了排斥反應,又或者是單純因為睡了那張金絲雀鳥籠造型的床,總之吧,這搬進商府的頭天夜裡,白珊珊就做了個噩夢。
這回她在夢中的形象倒不是那隻粉紅色的火烈鳥了。她成了一隻白乎乎軟綿綿的小肥羊,正在青青草原上優哉遊哉地吃草……莓,眯着大眼睛,一臉滿足相。
忽然,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天際噼裡啪啦響起一陣驚雷之後,那隻長得跟商遲一模一樣的大野狼再次閃亮登場。
正在吃草莓的小肥羊白珊珊被吓得一個趔趄,胖胖的圓滾滾的身子跌倒在地,又在零點三秒之後嗖的一下原地蹦起來,躲到了一顆小樹苗背後。探出腦袋。
大野狼還是那副冷冷的酷酷的樣子,居高臨下俯視着慫慫的她。
小肥羊白珊珊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切切地支吾着說:“……這次我沒有吃你的草莓慕斯,你不可以吃我。”
大野狼商遲側目,視線冷冷掃過滿地的草莓,淡淡地說:“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吃草莓。”
“……”小肥羊白珊珊毛茸茸的圓臉上露出一絲迷茫,茫然道:“我喜歡吃草莓都不行嗎?”
大野狼冷哼,“你身為一隻羊,居然不吃草吃草莓!我要吃了你!”
白珊珊:“……”
然後……
然後她就又撒開蹄子被咆哮着的大野狼追着跑了一個晚上。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次日清晨,被睡夢中飽受驚吓與摧殘的白珊珊身心俱疲,迷迷糊糊地就被手機鬧鈴給震醒了。
叮鈴鈴,叮鈴鈴。
被子裡某團不明物體不安地蠕動了下,拱了拱,又拱了拱。半秒後,一隻雪白纖細的小手從被子裡伸了出來,鑽進枕頭底下,摸啊摸撈啊撈,然後鎖定目标,抓住手機就“嗖”一下又縮回了被子裡。
看一眼時間,早上七點三十。
做了一整宿的噩夢,白珊珊這會兒頭昏眼花困得不行,皺着眉哀嚎一聲,正準備與瞌睡蟲大軍背水一戰一鼓作氣地起床,又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是商遲私人心理師、不需要再去公司上班的事,霎時又放松下來。
沒記錯的話,之前的那份聘請協議上并沒有規定她每天早上幾點起床幾點上班。
,還是睡到自然醒吧。
畢竟資本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反之亦然。對敵人殘忍就是對自己仁慈。占資本家的便宜就是為廣大的勞動人民謀取福利。
腦子裡胡七八糟飛快思索了一番後,白珊珊心安理得地扔開手機,拉高棉被,重新非常安詳地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這個懶覺睡得實在是太偉大了。
然而剛閉眼沒幾秒,一陣敲門聲忽然響起。砰砰砰,規律而沉穩。
白珊珊皺眉,咕哝着用迷蒙睡音問:“誰啊?”
屋外傳來格羅麗的聲音,恭敬而淡漠,音量不高也不低,說:“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你下樓用餐。”
“唔……”白珊珊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道:“謝謝你格羅麗阿姨。早餐請你先擱着吧,我現在還不想吃。”說完就拉高被子蒙住了整個兒腦袋,假裝自己是顆粽子。
格羅麗的嗓音繼續傳入,依然很平靜:“先生在等你吃早餐。”
聞言刹那,被窩裡的小粽子驟然一僵。
格羅麗:“先生九點整有一個全球視頻會議要開,八點鐘就要出發前往公司。所以,”頓了下,語氣平穩中透出不容反駁的強勢,“請小姐在五分鐘之内下樓到餐廳。”
白珊珊:“……”
?
有事嗎阿姨?你家先生大清早要開會,所以就要剝奪她睡懶覺的權利去陪他吃早餐?還有人權嗎?還有天理嗎?她隻是過來給你家先生治療心理疾病的,不是過來陪吃飯的好吧?!
内心一排草泥馬叽叽喳喳吐着槽呼嘯而過,白珊珊躺在被窩裡閉上了眼睛,吸氣,呼氣,吸氣,呼氣,連續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勉強把内心瀕臨爆炸邊緣的小宇宙給pia的按回心底深處——
如果是平時,以江湖人稱“一米六大佬”白珊珊的大佬脾氣,早就給門外那位面癱管家阿姨怼回去了。但,她并沒有忘記自己此時身處商府這一殘酷的現實。
那位江湖人稱“大佬中的大佬”的大佬的地盤兒上。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跟人眼皮子底下待着,還是稍微夾着點尾巴做人比較明智。
于是四分五十秒後,頂着兩隻碩大熊貓眼的白珊珊準時出現在了商府一層的餐廳内,臉上的表情形成一個标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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