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一艘民用捕魚船正在把剛剛捕撈上來的一網滿滿的魚卸在船闆上,“一、二,豁喲。”兩個中年壯漢齊力把網裡的魚都倒在了船闆上,那些魚在擺脫漁網的束縛後,便在船闆上跳動起來,到處亂竄。
“喲,慶哥,今天的魚真不錯,可精神了。”一個壯漢開口說道。
阿慶将那些想竄走的魚踢回了魚堆裡,才開口應道:“是啊,今天的魚真生猛,你看,角落裡還上了一條大貨呢。”
那人順着阿慶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條魚身比旁邊還要大上幾圈的魚,這條魚時不時就擺幾下尾巴,倒也不像其他的魚一樣,到處亂竄,跟其他的魚相比,它更顯得安分一點。
“哎呀,是大魚呢,今晚能吃頓好的了。”那人看着大魚兩眼放光,一邊說着,一邊已經在腦海中想象着如何烹制它了。
“阿賀,不是我說你啊,天天吃魚,咋吃不膩你呢,你看你嘴角咧的,口水都流出來了。”阿慶笑着對阿賀說道。
“呵呵……”阿賀傻笑了兩下,忽然,他好像看見那條大魚的眼中閃過了一縷怪異的光芒。
阿賀正想對阿慶說,阿慶便說道:“好了,别想那麼多了,先把魚裝進船倉裡,等下讓魚全跑了。”
阿賀隻好應道:“知道了,慶哥。”阿賀打心底尊敬他的大哥,對他說的話向來都聽從。
回到家後,阿賀就開始處理起了那條大魚,當他剛開刀準備把内髒取出來的時候,阿慶的聲音從客廳傳來:“阿賀,快過來搭把手,沉死了。”
阿賀應道:“哎,我這就過來。”于是便放下手中的刀,洗了洗手就出去幫忙了。
透過剛剛的切口,魚的内髒暴露在了空氣中,它的心髒早已經衰竭變黑,停止了跳動,但這條魚還是會時不時地晃晃尾巴,嘴巴一張一閉的,猶如一條活生生的魚。
第二天早上,兄弟倆在家裡發出“哎呦哎呦”的叫聲把鄰居家給吵醒了,鄰居的老伯推開窗戶正想破口大罵,就看見他們兄弟兩人正在客廳裡雙手抱腹,一邊打滾,一邊還在不停地呻嚎着。
鄰居發現不對,急忙下樓推開他們家的院子門進去查看情況。
由于他們這裡是沿海小鎮,背靠大山面朝大海,經濟又算不上富裕,所以也沒有能跑長途的交通工具。去鎮上唯一一家小醫院看了之後,他們表示,這種類似于食物中毒的情況非常少見,由于他們的技術和醫療條件有限,眼下隻能去市裡的大醫院檢查了。
剛巧,一輛路過的旅遊大巴在小鎮這裡停靠,旅客們跟着導遊參觀和消費完以後,接着就準備上車走人。
導遊确認所有旅客都上車後,準備叫司機關門開車了,這時,一輛破舊的電動三輪車開了過來,開車的老伯喊道:“等一下!等一下!”
那位老伯跟導遊簡單交涉了一下,在導遊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後,就将三輪車上載着的那兩兄弟安置在大巴的空位上。
老伯還想把幾張皺巴巴的錢塞給導遊,導遊便推辭道:“沒關系的,老伯,我們隻是順路送他們去醫院罷了,不用收錢的。”老伯對着導遊和司機連連道謝後,才緩緩地下了大巴。
車上,一個青年人架不住前排那兩人的呻吟聲,便戴上耳機放起了音樂。過了一段時間,大巴車就進了城,隻要再過一會,他就能去找他在春明市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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