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們收到的資料裡沒有這些産權不明的問題?”韓亦程了然于心,“據我所知,這件事有人在裡面刻意做了動作。但是是誰,我還沒查到。”
他凝視着謝期年:“怎麼樣?夠不夠換你回一次家?”
謝期年想了想,拿起手機:“我和小晨一起去。”
“不。”韓亦程當即拒絕,“我和你。沒有其他人。”
謝期年這才發現手機上兩條紀羽晨在他洗澡時發過來的語音消息。
他瞥一眼韓亦程,走到書桌邊,拿起藍牙耳機戴上了。
韓亦程冷眼看着謝期年的動作,看他戴上耳機時手指揉了揉耳垂,睫毛微微顫動,無法抑制的想要把他裹進懷裡的本能沖動在心頭湧動,但隻能生生地壓制住。
曾經謝期年什麼事情都不避着他,也什麼事情都讓着他。
謝期年第一次接到讓經紀人都激動到破了音的大制作電影男二的邀請時,韓亦程因為工作要去京城待上三個月。而韓修齊借口「學習」,被韓東洲安排和韓亦程一同前往。
還沒出發,韓亦程的過呼吸症就因為韓修齊刻意地招惹而發作了一次。
那個時候他還年輕,情緒總是很容易激動。謝期年擔心他這三個月裡過呼吸症突發而無法及時控制,終究是推了那部電影邀約,陪他去了京城。
那之後,他便習慣了把謝期年的工作放在自己的需要之後,也習慣了謝期年的一切都在他面前透明。
他曾經覺得這是兩個人相愛最好的狀态,沒有隔閡,沒有隐瞞,他需要謝期年,便理所當然地依賴。但此刻看着謝期年戴上耳機隔絕掉他的自然動作,他忽然想,會不會曾經也有些時候,謝期年是希望能夠戴上耳機熄滅屏幕,不讓他幹涉某些選擇和決定的?
韓亦程的表情慢慢地向悲傷的方向走了些,謝期年雖然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動,卻沒有想要摻和的意思,他給紀羽晨回着語音消息:“頌心坊的菜偏辣,不适合你的胃。你讓朋友定逍遙居的位,那裡的私房菜也很好。”
韓亦程的精神全部集中于謝期年的一舉一動,即使他的聲音放得楠。楓很輕,也避着韓亦程,但依然一字不差地落入了韓亦程耳中。
謝期年放下手機,對上了韓亦程深沉的審視目光。
韓亦程笃定地說:“七七,我知道你沒忘。你隻是在演戲。”
“不重要。我不知道忘了多少、記得多少。反正忘了的,應該都是不值得記憶的。”謝期年坦然答。
“那你和我回家,看看是不是值得你記起來。”
謝期年擡手,向門口做一個「請」的禮貌姿勢:“雖然我覺得意義有限,但沒問題,我和你一起去。”
謝期年的話和臉上平靜表情下的心冷讓韓亦程一時間失了氣勢。他垂了視線,站起了身:“我車在負一樓停車場。”
謝期年保持着社交距離,跟着韓亦程進了電梯,到了停車場。
走出電梯時,韓亦程也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謝期年坦然踏出電梯,停在了電梯口,等着韓亦程步出電梯。
韓亦程走出來,和謝期年并肩,同時觑眼觀察謝期年的表情。而謝期年眼眸清朗地環視了自己目力所及的停車場區域,開口問韓亦程:“往哪走?”
韓亦程臉色黯然,挺直的脊背也有了些微的乏力,他擡起手,指向電梯口正對面,此刻也正對着他們的白色小飛度:“你的車,你也不記得了?”
謝期年平靜地看過去,非常認真地仔細打量着小飛度,又非常平靜地答:“對,這是我的車。是我大學畢業後還沒簽經紀公司的時候買的,後來簽了約,趙哥一直想讓我換掉,說它不夠排面。”
他說着,唇邊還因為回憶起往事而泛起了一抹很淺淡自然的笑意。
但這和韓亦程沒有半分關系。
韓亦程唇邊也泛起了一抹淡笑,很苦澀:“你走了以後,我沒有讓任何人碰過它。”
“韓總,不管我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實在不必如此。”謝期年看着韓亦程解鎖小飛度,苦笑着搖了搖頭,“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刻意去保持一種事後深情款款的姿态,不會略顯做作嗎?”
他這話說得,就差把那句廣為流傳的「遲來的深情比草賤」直接擺上明面了。
韓亦程卻充耳不聞,發動了小飛度。
三十分鐘後,謝期年回到了自己暌違三年的家。
他倒也沒有故意表現出冷漠,而是仔仔細細地到每個房間看了看。第一國際雖然冠名公寓,但他買下的這間戶型不小,兩室兩廳的格局毫不局促。
卧室裡,靠窗的寬大書桌上擺着幾個文件夾和一台筆記本,另一邊是一張相對于卧室空間有點大的圓床,鋪着藏青色的床單,并排擺着兩個枕頭。床邊的木質衣架上挂着兩件款式一緻的藏青色浴衣,和他進門時韓亦程拿給他的藏青色拖鞋似乎是成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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