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深夜的胡同裡,回蕩起方言的歌聲。
楊霞和方紅聽到動靜,立馬跑出了院子,就見他搖搖晃晃,醉醺醺地推着自行車。
“你這孩子,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
楊霞上前扶了一把,“上哪兒野去了!”
“悅賓飯店。”方言嘿然一笑道。
“是不是翠花胡同那家個體飯店?”
方紅看到弟弟點了下頭,邊接過他手裡的自行車,邊白了眼:“遇到什麼好事了,喝成這樣,是不是又摟了一筆稿費啊?”
“沒這回事了,我這是舉杯消愁。”
方言幽幽地歎了口氣:“愁更愁啊。”
“别在胡同裡聊了,趕緊先回家。”
楊霞沒好氣地數落道:“喝這麼多,還敢一個人騎回家,你的膽子也太大了!”
“媽,李老師送我回來的,他、他……”
方言回眸一看,眼神黯淡,“他人走了。”
歡送會一結束,他也不裝了,作為準萬元戶,大手一揮,請整個編輯部下館子。
今晚的消費,由方小将買單!
此時的悅賓飯店規模不大,隻能擺下3張小桌,菜品也不豐富,能點的都點上了。
麻辣鴨、香酥鴨、八寶鴨等……
這時候的鴨子,不需要憑票購買。
一道菜,一塊錢。
雖然花了不少錢,但大夥送給自己的英雄牌鋼筆,價格同樣不菲,更何況蘊含在裡面的情誼,何止是無價,簡直就是無價。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方言靠在椅子上,輕輕地哼着。
“岩子,到底出什麼事了?”
方紅端來一杯熱水。
方言下意識地摸着胸前的鋼筆,半醉半醒地說了會兒話,從調職,到轉正,再到分别。
“這麼快就轉正啦?這可是大喜事!”
楊霞先是一喜,但馬上疑惑道:“不過為什麼不是留在《燕京文學,岩子,岩子……”
“呼噜,呼噜,呼噜。”
方言腦袋一歪,發出輕輕的鼾聲。
方紅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醉了,幽幽地歎了口氣道:“岩子也是個念舊的。”
………………
兩天之後,方言騎着車來到崇文門。
門房,從秦大爺,變成了董大爺。
上了樓,來到《十月編輯室,說是編輯室,但辦公室非常多,一個辦公室,一個小組,每個小組都是個人,甚至七八個人。
兩個組,幾乎就相當于《燕京文學整個編輯部,怪不得是大型文學期刊,果然夠大。
當來到中長篇小組時,方言見到了張仲锷的一刹那,終于明白自己為什麼被挖走了。
合着在講習所的時候,就惦記上我了!
就見他戴着眼鏡,臉上一副與人為善,與世無争的樣子,仿佛對誰都和和氣氣不動怒。
“這位是賀新。”
“這位是田增翔。”
在張仲锷的介紹下,方言和兩位同事互相打了個招呼,賀新之前是人大中文系的老師,三十出頭,穿着一身中山裝,身形筆挺。
笑的時候,喜歡把眼睛瞪大。
田增翔卻不一樣,把眼睛眯成一條線地笑,他本來就是燕京出版社的編輯,從其他期刊調來支援《十月,算得上是‘地頭蛇’。
“幸會,幸會。”
方言讓他們可以改口喊自己小名。
“聽說是你要來,我可是期盼了很久。”
賀新洋溢着熱情,“伱的《暗戰寫得真是好極了,最近的廣播劇我是一集沒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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