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女兒,人前更不好動手起來,隻好讪讪道:“是,我靠着音兒,日後你要是有能耐,做了王妃娘娘,也能叫母親能揚眉吐氣一回,橫着在這京城走。”
孟妙音睨她一眼,道:“母親想靠着我,就要聽女兒的話才對。”
孟夫人一臉讪讪,心中哀歎自己可憐,不知生了一對兒什麼玩意兒,兒子兒子是個混賬東西,女兒又打心眼裡瞧不起她。
二人去時,随國公夫人怔怔的在廂房正廳裡坐定着,柔眉輕蹙,瞧着就心情差極了。
她隻叫二人進内室來。
孟妙音這事兒自然不會主動開口,孟夫人無奈心裡哀歎兩聲,隻能朝着随國公夫人說清來意。
“表嫂子,我來府上住了這麼些日子已經是唠擾了,如今寶駿那孩子在書院一個人也孤單,我便先想着......”
孟妙音瞧見一個穿着雪白羅襪的女郎竟然躺在内室裡,隻隔着一串珠簾,半點阻隔不住人影,背對着她們躺在羅漢床上看的分明。
隻見那女郎身上搭着薄被,人瞧着像是睡着了,不算小的動靜人竟然沒醒。
光是一個纖細背影,便知道是遲盈了。
她心下覺得怪異,往常遲盈當着外人的面儀态總是不差的,如何會這般睡在羅漢床裡?
孟夫人止了話頭,卻見向來愛女心切的随國公夫人說不礙事:“盈兒方才與她表姐說話說的困了,便叫她小睡一會兒,這孩子日日都能睡的很,你們也别怕吵醒了她。”
縱然這般說,随國公夫人還是壓低着嗓子說的。
孟夫人隻能舔着臉繼續說下去:“這麼住下去總不是事兒,我與音姐兒思來想去還是搬出府邸去住。”
随國公夫人聽着也是一怔,她總是溫柔賢良的,很快便恢複了往常模樣,目光落在孟妙音身上,招手叫她過來:“音兒可是在我們府上住的不舒坦了?”
孟妙音還未說話,倒是遲盈從羅漢床上坐了起來,懵懂下了榻,方才睡夢中聽了一些話,遲盈帶着幾分直白,直接問:“表姐要搬出府裡?要搬到何處去住?”
孟妙音忍着慌亂道,笑說:“兄長如今正是讀書時候身邊離不開人,母親便想着過去親自盯着他,思來想去,我們還是覺得搬出府裡住往外頭買一處莊子,如今這段時日,真是麻煩表妹府上了......”
她見遲盈隔着珠簾用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定定的看着自己,那雙看透一切的眸子。
孟妙音忽的手心冒汗心跳加速,是了,這種眼神和随國公凝視自己時,簡直一模一樣。
她沒來由的心裡多了一層厭惡。
既然不打算繼續住下,無法轉圜便無法轉圜吧,且她住的是自己花錢買的宅子,又不是住甯王别院,有何見不得人的......
孟妙音母女原以為這一番話語說出來,随國公夫人會各種挽留,卻不曾想随國公夫人隻假模假樣詢問了一番,而後便說這事兒問過老夫人才成。
第二日,孟妙音母女才起床還沒前往老夫人院子裡去,就被老夫人院子裡來的嬷嬷告知,說老夫人同意了。
這般一來,倒是叫孟夫人生了幾分後悔來。
“我如今想來真是後悔,非得聽了你的話,放着好好的府裡不住,偏偏要搬出去!你可是個傻得不成?如今你表妹要是當了太子妃,日後便是皇後!你是她的表姐,一個府裡住的,旁人隻以為是一塊兒長大的姐妹,做不得正妃還能做不得一個側妃?你偏要出去住!””孟夫人念念叨叨。
孟妙音心下煩躁,頭疼起來,一雙泛着冷意的妙目看着孟夫人,冷笑:“我怕我們都沒那個命。”
事到如今,孟妙音也不打算瞞着,這般瞞下去,叫她心力交瘁,她幽幽道:“你當女兒何來的本事?通天的容貌?還是什麼與衆不同的本事?被甯王所救,就能叫這位天潢貴胄一眼看重?”
“你.......你.......”孟夫人後知後覺,面露驚恐,看着眼前沉靜的女兒,嗓子幹巴巴的:“你什麼意思?”
“偷來的東西,總要遠着點正主,這道理母親應當懂的吧。”
她想裡這處遠遠的,仿佛那般自己便能更幹淨一些。
日子過的飛快。
等孟妙音母女二人搬出了随國公府,府邸裡徹底安靜下來。
秋去冬來,四季輪轉——
排窗開了一道細縫兒,屋内燒着銀絲炭,如春日一般暖,窗外冰涼刺骨的寒氣不一會兒便順着窗戶的細縫兒鑽了進來。
一粒小雪花兒像是生了眼睛一般,不偏不倚的落在遲盈挺俏的鼻尖,染紅了她的鼻頭。
遲盈被那股子涼氣染了眼,眨啊眨,半晌忽的伸手捂住嘴,“哈氣!”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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