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蓉諷刺道:“是啊,不想娶她,卻對她關懷備至,青睐有加,難不成就是為了故意惡心我麼?”
嚴辭不服氣道:“我什麼時候對她關懷備至,青睐有加?是拒絕我母親牽線,還是逼她成親?”
“你是讓她成親了,可轉眼就送了隻簪子給她,人家以為你對她放不下呢,怎會安心去成親?”她立刻說。
嚴辭一副莫名其妙,無話可說的模樣,半晌才道:“聶蓉,你能講點道理嗎?首飾人人都有,難道不是你親眼所見?照你這樣說,我是對所有未出閣的妹妹都關懷備至了?”
聶蓉抹了把眼淚,索性将心裡的不忿傾倒出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那隻簪子是所有首飾裡最好的,侯爺自己要做得如此明顯,卻又怪人不講道理!”
嚴辭深吸兩口氣,半晌才說:“那簪子的确是裡面最顯眼的,我将它給嫣兒是因為心存愧意,也是祝福她訂親之喜,再說,若小陶買的首飾裡沒這隻出挑的簪子,分給她的也就和其他人一樣。”
聶蓉不說話了,腦子裡一直盤旋着“小陶買的首飾”這句話,然後垂着淚問:“這是小陶買的?”
嚴辭冷聲道:“我哪有那個時間,所以東西都是小陶買的,送到我面前,讓我分了分,隻有……”
話說到一半,他沒說了,她卻忍不住想,“隻有”什麼?隻有她的東西是他親自挑的嗎?可這想法過于自信,她沒敢繼續往下想,就說:“那至少你在分東西時為她用了心,給我那兩匹綢緞,想必是綢緞莊裡的賣不出去的陳貨,要不然怎麼和幾位嬸嬸的花色差不多?”
“你……”嚴辭無奈道:“兩匹緞子,至于讓你放在心上嗎?你要不喜歡那個花色,今日我便帶你去京城鋪子裡挑,你看中什麼拿什麼!還有那什麼簪子,什麼镯子,冀州做得再好,能有京城裡的手藝好嗎?你竟還能因為這個生氣!”
聶蓉不服氣,心想自己怎麼不能因為這個生氣了,明明就是很氣人的事!
可她想了一下,就琢磨出了嚴辭的思路:他覺得首飾、綢緞這些東西京城裡多得是,而且比冀州的更好,所以不值一提,但當地食譜卻是京城難以求到的,這才是特殊的。
仔細一想,無論是送給叔公們的東西,還是送給弟弟們的東西,或是其他綢緞首飾之類,大概都是小陶駕輛馬車,轉了幾個鋪子,隻管将看中的往馬車上裝;但唯有食譜這樣東西還要挑一挑,興許是嚴辭自己親自挑的。
雖然她仍然不喜歡食譜,但這樣一想,又覺得沒那麼生氣了,反倒有些歡喜。
就在這時,周媽媽過來道:“侯爺,落星齋那邊姨夫人在和嫣姑娘哭吵呢,老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嚴辭一聽就知道大概是陸姨媽氣恨陸绯嫣,在責怪她,而陸绯嫣卻不認錯,他母親也勸不住,所以才來叫他。他轉頭看看垂頭擦着眼淚的聶蓉,開口道:“今日夠亂的了,你别再拿剪刀了,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她仍不出聲,待他離開,才擡頭來看向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到他出了院子,才突然想起來什麼,立刻去箱子裡找馮媽媽放起來的那幾本食譜。
有三本,其中兩本被她撕了,還有一本是好的,這一看才發現不是什麼食譜,而是兩本遊記,另有一本名為《陶安公食齋錄》的書。
看前文介紹,似乎是冀州當地一處有名的食齋,主人被稱為陶安公,一生沉迷于制作餅子糕點,到六十花甲這一年,他孫子感念老人家一腔赤誠,由老人口述,孫子代筆,寫下了這本書。
裡面是老人家的一生自述,如何窮苦出身,如何長大,又如何進入酒樓做幫廚,然後拜師學藝,專攻點心制作,這其中的發現、感想、拜訪老人或名師,自創新品等等經曆,有老人家的心得與經驗,也有老人家擅長的數十種糕點詳細制作方法。
聶蓉從未看到過這樣的書,抱着被撕破的書冊就讀得心潮澎湃,熱淚盈眶,到看到一個名為《八珍糕》的食譜時,她突然發現有些不對,這似乎是嚴辭的字迹。
她立刻起身将嚴辭之前那封信拿出來比對,果然發現這真是嚴辭的字迹,隻是書冊上的字迹比信上更為工整,從行草變成了行楷,更加清晰好認。
她知道他們寫慣了字的不愛寫楷書,嫌慢,所以像他這種習慣寫行草的人要一筆一劃來寫接近楷書的字,是非常需要耐心的,而嚴辭說自己哪有那個時間去給人買禮物,卻替她抄了一本書。
不錯,既然是孫子替爺爺寫的傳記,又不曾去印刷售賣,自然是手寫孤本,不可能平白給别人的,若想要看,不隻要讓主人同意,也隻能自己另抄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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