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過去的拉米法城就十分破敗,而是,人們開始有了自信。對于這個世界的自信、對于他們自己的自信……我想,這的确是黎明的紀元的開端了。
“當然,我明白我們正在做的事情。我聯系了一批啟示者,尤其是我們雇傭的啟示者。他們十分樂意在某些應該挺身而出的時候,為您、為這個世界、為這個世界的人類,做點什麼。
“這應該是您最期待着的好消息。
“距離神誕日隻剩十天的時間了,老實講,我果真有些緊張。這是人之常情,這種情緒很難控制得住,尤其是您居然能在過去這麼長時間裡都不發一言。
“我敬佩您的理智與隐忍,并且,期待着最終的好消息。
“……”
10月11日,周四。
上午,西列斯出門打算前往拉米法大學的時候,收到了這封來自商人蘭米爾的信件。
信中透露的一些信息讓西列斯感到松了一口氣,不過最後蘭米爾小小的抱怨,也讓西列斯心中劃過了一絲輕微的好笑。
他得說,的确,距離神誕日越來越近了,西列斯也不能免俗地感到一絲緊張。但與此同時,那種——幾乎冷酷的——鎮定,又牢牢鎖住了他的靈魂。
他知道這座城市裡有許多人都與他一樣緊張,但是,他們又無法如他一樣鎮定。這或許會是一個小小的難題。
“……我們走吧……?”琴多走過來,注意到西列斯手中的那封信,不由得有些意外,“是誰寫過來的信?”
“蘭米爾。”西列斯說,頓了頓,又補充說,“大蘭米爾先生。他在信中提到了一些關于十月集市的事情。”
琴多恍然,他饒有興緻地說:“【智能風扇】的生意?老實講,我最近聽說了不少相關的事情。而且,您取的這個名字……”他思考了一下,然後誠懇地說,“相當有意思。”
西列斯失笑,他将蘭米爾的信件放好,然後與琴多一起出了門。
周四上午,他得去與兩名學徒碰面。
原本這事情是不需要琴多一起去的,但是考慮到距離那個日子越來越近,琴多也不希望西列斯自己一個人前往,因此就幹脆陪同他一塊。
不過,要說這座城市裡有誰最能理解西列斯的鎮定,那麼可能也就隻有琴多了。
時間進入十月,陰沉沉的雨季再一次統治了拉米法城的天空。那映襯了他們的情緒,不過倒也恰到好處地讓西列斯松了一口氣——九月份的天氣總是溫柔得不像是陰影信徒仍舊存在一樣。
十月的雨水仿佛撕裂了那溫和的假面,讓事情的真相赤裸裸地擺放在他們的面前。
……過去這段時間的确風平浪靜,但是西列斯如今已經明白,為什麼一切都如此安靜。
因為陰影信徒已經達成了他們的目的,隻差最後一步——隻差神誕日當天的行動。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西列斯與琴多撐了一把傘,然後共同坐上了馬車。當然,馬車也是普拉亞家族那邊特地安排的。他們現在必須萬無一失。
時間尚早,慵懶細密的雨水并沒有七月時候那麼擾人,但是仍舊源源不斷。西列斯掀開了車窗的簾子,目光靜靜地望着這滔天雨幕。雨水在某一刻幾乎模糊了他望向拉米法城的視線。
“您在擔心什麼?”
“下水道。”西列斯放下了簾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七月時候的雨季也沒讓雨水淹了這座城市,現在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的。”琴多不以為然地說,不過很快他又換了一個語氣,“當然,如果您是擔心那些‘陰溝裡的老鼠’……”
西列斯略微有些無奈地望了琴多一眼,然後琴多低聲笑了笑,靠在了西列斯的身上。他伸手為西列斯拂去了他肩頭的一串雨滴,然後說:“他們一直躲在下水道裡。”
這件事情已經得到了确認。
上個月,當海蒂女士寫信過來,用一種頗為猶疑的語氣,提及蘭斯洛特劇院旁邊的井蓋消失的時候,西列斯便挑了個時間,專程去看了看那個井蓋。
他當然帶上了【阿卡瑪拉的眼鏡架】,并且在下水道的邊緣處,的确看到了一絲怪異的……很難形容的無形霧氣。那像是一種混雜了五彩斑斓不同顔色的、污濁的黑色。
他遭遇了一場意志判定,他當然成功了。從骰子那邊給出的說法來看,這污染正是來自于“陰影”。
這件事情給西列斯一種怪異的感覺,因為這一點驗證了他的許多猜測。
比如說,“陰影”的确“屈尊”聯系了自己的人類信徒,甚至幫忙給了他們一個躲藏之地;再比如說,“陰影”的确将其他一些舊神的力量混雜到了一塊,并且融彙為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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