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做幕後的人遇到迷弟的機會可真不多。像“你真有才華”這麼露骨的話,于言活了這麼大年紀,還真是第一次從别人口中聽到,一般人都會說的委婉一些,秦牧秋實在是太直白了。
直白的讓于言反應過來之後,覺得特别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秦牧秋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和表情有多麼的熱切,如果他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在心裡蹦出三個字兒,“腦殘粉”!
“咳……”于言幹咳了一下,莫名有點尴尬,急忙找了個話題化解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你喜歡武俠?”
“對啊,你也喜歡武俠。”秦牧秋用的是肯定句,能寫出《劍芒》這樣的本子,于言毫無疑問是個武俠迷,他歎了口氣,又道:“像我這個年紀的人,喜歡武俠的不多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我朋友少的緣故。”
于言順着他的話題往下說,心裡的尴尬終于減少了一些,“我從十幾歲就看武俠小說,後來入行之後最大的目标就是能拍一部武俠片。之前的幾個本子,都是為了積累經驗,包括《劍芒》擱置的這幾年,我開始用另外一個身份做導演,也是希望可以有朝一日自己執導《劍芒》。”
秦牧秋聞言伸手拍着于言的肩膀,眼睛裡的光芒亮的有些灼人,“我之前一直都沒接過電視劇,之所以接了剛殺青的這部戲,就是因為是個古裝武俠題材。《劍芒》要是早幾個月出來,說不定我就不接這部戲了。”
于言一怔,一時沒反應過來秦牧秋話裡的意思。
秦牧秋聊得高興,把自己身份的事兒全然忘了,他現在是把自己當成《劍芒》的男主角在和于言聊天。于言反應了半天,也漸漸回過味兒了,對方這是想參演《劍芒》?
“哎,你是怎麼想到把主角的人設颠覆成現在這樣的?”秦牧秋沒有覺察于言的神情,依舊十分盡責的當着于言的小迷弟。
于言回過神來,把腦海中來不及仔細思考的問題都暫時擱置一旁,道:“覺得這個命運對原來的人設而言太容易了,不夠力度。”
“說的太對了。”秦牧秋恨不得對于言說的每一句話都大加贊賞,“這樣的故事和人物,打死我我也寫不出來,所以我這輩子就注定隻能老老實實當個演員了。”
“當個演員也挺好的,而且你很有表演天賦。”于言道。
秦牧秋對這種誇獎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起伏,這些年他聽得耳朵都長繭子了。他屬于那種很有自知之明的人,自己的演技如何,弱點和長處分别是什麼,他都一清二楚,所以幾乎不會對外人的評價産生過多的反應。
“我第一次拍戲的時候,覺得整個片場最酷的人就是導演,坐在監視器後頭對所有人指手畫腳,他說過就過,他說NG就NG。”秦牧秋将頭靠在沙發上,仰頭看着天花闆,道:“後來有一次旁聽了劇本會,發覺編劇也挺酷,一句話就能決定人物的生死和喜怒哀樂。”
于言聽着他絮叨,沒有答話,思緒稍微一跑,又想起了之前秦牧秋想參演《劍芒》的事兒。
其實,他原本也有了這個打算,一直沒有下決心,不過是擔心對方的病。如果真是個人格分裂,演着演着突然換了人格,那可就麻煩了。
可是,随即于言又想到,自己的打算還沒有說出來,也就是說對方那句話應該是一種暗示。暗示自己想演《劍芒》?
耳邊的絮叨漸漸停了,于言轉頭看去,發覺秦牧秋倚着沙發睡着了。
他無意識的盯着秦牧秋看了一會兒,感覺對方即使睡着了也擺脫不了醒着的時候那種鮮明的氣質。明明長得柔和内斂,甚至自帶拘謹和腼腆的感覺,可是整個人卻是從容到了極緻。
秦牧秋這種從容倒不是那種和誰都處得來的自來熟,而是一種極度的不在乎。無論和誰相處,秦牧秋都是如出一轍的态度,從不因對方的身份和地位而産生一丁點的區别對待。
換句話說,秦牧秋對于言的才華表示出了明顯的仰慕,可是他和于言相處的時候,依舊沒有把對方區别對待。于言記得,那天秦牧秋和小晶的那番談話,既沒有高高在上也沒有急于解釋,從頭到尾都是平淡至極的态度。
于言起身去拿了一條薄毯蓋在秦牧秋身上,秦牧秋睡意迷蒙了中,下意識抓住了于言的手。對方幹燥的手心帶着些許涼意,沒怎麼停留就放開了,轉而閉着眼睛扯住身上的薄毯,朝旁邊一歪就勢躺在了地上。
于言猶豫了一下,拿了一個柔軟地靠枕塞到了秦牧秋腦袋底下。
一夜未眠的秦牧秋,一覺睡到了過午。他是被屋裡的飯香饞醒的,醒來後剛好看到于言把做好的飯菜端到餐廳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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