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書估算着時辰,看向逐漸清明的天,轉頭對薛予甯一笑:“這倒是我的福分了,能得薛小姐躬身正衣冠。”
“知道就好......”少女嗔笑一聲,她忽有頓住:“對了,府中可還有别的卧房,這幾日我先暫去旁處住。”
謝硯書冷眉一擰:“自打你來了國公府一直宿于此處,為何突然想起要去别處了?”
薛予甯别開臉,似是有些羞于啟齒,她小聲說到:“此前我是以丫鬟的名義住在此處,可如今我仍是薛将軍的妹妹,你我又尚未成親,這自是不合禮數的。”
其實在此之前,薛予甯也未曾将此事放于心上,似乎她與謝硯書共處也并未有什麼問題,直到薛景琅于馬車内同她長談一番後,她才驚醒。
謝硯書擰起的眉轉而一展,他擡手撫上薛予甯的烏發,輕輕揉搓着:“甯甯,今日我便去向陛下求旨可好?”
薛予甯整個人都窩在謝硯書的懷中,她嘟囔着:“我不是這個意思......”
“甯甯。”謝硯書笑着出聲,他如捧至寶般輕擡起了薛予甯的臉,少女回京後的這兩日漸漸褪去了在鳳陽城的疲累,靈眸重綻明光,白皙的小臉透着桃花般的淡粉色,朱唇含羞。
“其實......國公府隻是打眼一瞧讓人覺着華貴,實則我們這一方小院子裡實在是難以找出多的廂房騰給你來住。”
薛予甯:......
“可我明明瞧見我兄長所居的那處院子裡還有空出來的卧房。”
怎料謝硯書卻兩眼一耷,唇角微沉,頗有幾分委屈的模樣:“甯甯,國公府向來清貧,這能空出來的院子都是拿去放必需的兵器了,不信,你還可去問問我娘和我祖母。”
謝硯書是算準了薛予甯不會去向老夫人和沈璧君開口,況且他的祖母和娘親早就盼着他将薛予甯娶回國公府,又怎會讓薛予甯搬出他的院子。
薛予甯也猜知了謝硯書心中所想,她握拳在謝硯書身前一錘:“别以為我不知曉你心中的小心思。”
少女的粉拳并未用力,隻是輕輕在其胸脯上擦過,倒像是貓爪子劃過,撓的謝硯書心中掀起一陣漣漪,又像是白羽落下,于他心間停泊。
他沉了沉聲道:“看來有你在身邊,還真是耽擱時辰呢。”
謝硯書今早還得入宮,可一見了薛予甯卻是一刻也不願脫開身。
屋外若有似無的一陣清香傳來,纏繞在二人身上,謝硯書凝望着薛予甯清麗的眉眼,呼吸一滞,他垂頭輕輕向她靠近。
少女身上的馨香離他越來越近,仿佛下一刻他便能觸到那抹柔軟。
謝硯書的唇瓣堪堪劃過其溫熱的肌膚,正欲往下時,卻聽門外一道童聲響起!
“蝶蝶!蝶蝶和小姑姑在做什麼?”
“歸遠!不得胡鬧!”
謝硯書和薛予甯忙拉開了距離,二人面頰攀紅,不自在地咳嗽着。
謝硯書方與薛予甯分開的一刹,粉團子便撲進了他懷中,像隻小貓般扯着他的衣袍:“蝶蝶都不陪我玩......”
謝硯書瞧着面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奶團子,總覺着他沒有從前讨人喜歡了,明明就差那麼一點兒,他就能碰到薛予甯了。
“歸遠!怎生這麼胡鬧?沒瞧見他正和你小姑姑......講話呢嘛。”
歸遠今兒一大早便嚷着要來找謝硯書,薛景琅使出了能想到的所有法子仍是攔不住歸遠,隻得由着歸遠向竹軒居來了。
誰知方一進竹軒居便撞上二人你侬我侬之時,薛景琅本想帶着歸遠在門外等上一陣子,哪知歸遠直接便跑了進去。
謝硯書聞聽是薛景琅的聲音,轉而向他一揖:“薛将軍。”
薛景琅亦是向他一揖道:“世子可準備好了,時辰應是差不多了,咱們該入宮了。”
薛景琅邊說邊上前将纏着謝硯書的歸遠給拉走,卻見薛予甯将歸遠輕抱了起來。
“你們去吧,歸遠交給我就行。”
薛予甯揉了揉歸遠的小臉,謝硯書方才的臉色變化都落在了她眼底,此刻她的眸中盡是笑意。
“蝶蝶和阿耶回來陪我玩......”
歸遠朝着逐漸遠去的兩道身影揮舞着雙手高呼,而遠去的二人聞聽稚聲不約而同地輕笑起來。
薛景琅用胳膊肘碰了碰謝硯書:“我尋思着這小子怎就如此喜歡你呢?”
謝硯書回望院中的歸遠和薛予甯,旋即從喉間溢出道輕笑,似山澗般清潤:“許是他知曉日後自己會成我的小侄子吧。”
*
是日春風習習,撩帳送暖,端坐在玉座上的蕭齊北近日也覺着愈發精神了些,他掃了一眼衆人,随後笑道:“薛景琅不愧是薛景琅,瞧着已恢複地差不多了,不過,此次謀逆一案确實是朕之過才讓你與成珏蒙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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