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予甯雙頰霞紅愈甚,她拍開了謝硯書的手,随後立即轉身走向了薛景琅。
謝硯書手中溫熱尚未散去,他緩緩直身,瞧着薛予甯離去的俏影清然一笑。
少女垂首低眉,纖細的皓腕上戴着一隻玉镯,溫潤清麗,正是沈老夫人贈予她的,她将手放在了薛景琅手中,由着他一拉,便上了馬車。
車内溫香環繞,早已有備好的雲絲軟被放于車中,薛景琅下獄前身受重刑,腿上的傷一直未痊愈,加之地牢陰濕,是以也落下了病根。
方才吹了些風,而今倒是覺着一陣酸麻刺疼。
他将軟被搭在膝頭,轉而看向了薛予甯:“小甯,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薛予甯聞言擡頭,雙頰的绯紅尚未散去,她垂首低聲說到:“先前将軍府被查抄時,我帶着歸遠和破月逃了出去,破月扭傷了腿,因而隻能由我出去做活維生,誰知竟是到了謝硯書的府上做丫鬟,他故意以侍妾的名義将我提到他身邊......”
“什麼?侍妾?”薛景琅拉着軟被的手一緊,他早先隻知謝硯書心悅予甯,卻不想竟是以侍妾的身份讓薛予甯呆在他身邊。
既是侍妾,那便是......
薛景琅面色一沉,他靜默半晌,随後擡頭看向薛予甯,瞧着其躲閃的模樣,薛景琅凝聲而問:“既是侍妾,那你們可有......”
薛景琅的聲音愈發地小了下去,薛予甯卻是聽了個明白,她的頭又垂下去了幾分,她小聲應道:“嗯......”
“什麼?你們居然......”
“哥哥,你聽我解釋,我們不是......”薛予甯想要解釋的話尚且沒有說出口,坐在她對面的青年男子竟是出聲大笑。
“這小子,竟比我當年還虎。”
“......”薛予甯看着面上似是還帶着些歎然之意的薛景琅,不禁籲歎一聲:“那是我中了難以解開的媚藥,恐有性命之憂,因而這才逾了矩。”
薛景琅頓了頓,他看向薛予甯,神色認真地說到:“除了那一次,可還有第二次?”
薛予甯倒是被他這一問給問住了,媚藥那次是迫不得已才有此逾矩之行,經薛景琅這一說,昨夜之事似乎又浮于她的腦海之中,春事難消,她雙頰的霞紅亦是難褪。
“瞧吧,肯定不止一次。”薛景琅眸中含笑,他上前握住了薛予甯的手,正色開口:“兄長問你,可是真心心悅于他?”
若擱在從前,從薛予甯的嘴裡說出她心悅謝硯書,那可是定京城的人聽了都會為之嗤笑的怪談。
可如今,曆經風雨之後,薛予甯卻早已看清了自己心中潛藏的答案。
她正對上薛景琅的雙眼,沒了将才的躲閃,反而是無比堅定:“嗯,予甯心悅謝硯書。”
*
“阿耶!”
歸遠稚嫩甜膩的嗓音響起,旋即一個撲身便鑽進了薛景琅的懷中,薛景琅身子尚未好全,被歸遠這麼一撲,竟是險些摔倒。
謝硯書眼疾手快地在其身後搭了一把,才讓薛景琅堪堪站穩。
歸遠似是也注意到了謝硯書的身影,他從薛景琅懷中鑽出,轉而牽住了謝硯書的玄色袍角,他張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左右晃擺着謝硯書的衣角。
“蝶蝶回來了!”
謝硯書臨到這時才知曉,原來歸遠口中的“蝶”并非是他所聽見的“爹”。
薛予甯悄然走到謝硯書身後,她看着謝硯書帶着些疑惑的神色,輕聲笑道:“忘了告訴你,我們薛家稱呼父親都是喚的‘阿耶’。”
謝硯書凝望着歸遠無辜的小臉,頓時笑不出來了,原來,他一直在自作多情,錯吧“蝶”聽成了“爹”。
薛景琅趕忙上前抱住了歸遠,将手在身上擦拭了一番後,這才撫上了歸遠的小臉。
歸遠的眉眼像極了薛景琅,而小鼻粉唇則與其母喻青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薛景琅望着這張藏着喻青影子的臉,眸中不禁盈上了一層水霧,他被緝拿的那日,親眼瞧見喻青命殒于寒雪之中,可彼時的他被人所轄制,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看着倒在雪地裡的喻青流幹了最後一滴淚,再無從前嬌顔。
他本以為歸遠難逃一劫,卻不想上天眷顧,竟讓他和喻青的孩子尚存于世。
沈璧君等人本就想留給晚輩小叙的空,因而行得極慢,她扶着沈老夫人,緩步走來,剛巧撞上抱着歸遠啜泣的薛景琅。
“哥哥,嫂嫂若是見了你這般模樣,也會不忍的,而今最好的結果不就是我們尚且安然無恙嗎?斯人已逝,當惜取眼前時才對。”薛予甯壓住了湧上心頭的酸澀,哽咽着開口。
沈璧君亦是出聲勸慰:“是啊薛将軍,而今歸遠也懂事,你也切莫因太過哀恸而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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