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季家是必要籠絡的一環,他家與季家關系最好,他和季娅芙就順水渠成地被推到了一起。
沈承安與季娅芙見得不多,季家姐弟倆的外貌都随了各自的母親,長相幾乎沒有相似的地方,不過所幸他們都沒怎麼遺傳到父親的基因。
在他的印象裡,季娅芙是個内向且安靜的女人,季娅芙很少出席家族的宴會,出現的時候,也大多跟在季春酲背後,悄無聲息,就像季春酲的影子。
沈承安自認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他都興緻缺缺,對于像他這樣的世家子弟來說,商業聯姻是極其正常的情況,婚姻也沒什麼所謂——不光是婚姻,沈承安自從被瑪利亞帶走後,人生就都被安排到了既定的軌道上,就像他的外祖父母一樣。
他們的結合不需要感情,隻要能夠帶來足夠的利益,二人就必須為此生下孩子,他們的孩子也将如輪回般重蹈覆轍父輩祖輩的一生。
不知為何,沈承安并不想在盛霜序面前談論這種話題,他捂住手機下端的話筒,對盛霜序輕聲說:“老師,你先進去吧,過會兒我去找你。”
盛霜序巴不得從沈承安身邊離開,他也不想聽沈承安電話裡的私事,立即向他點了點頭,抱着花往墓園裡走。
沈承安見盛霜序走遠了,才繼續之前的話題,說:“我回去會見的,她有時間就行。”
“你剛剛做什麼去了?”季春酲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與平時嬉笑放蕩的語氣不同,他的心思遠比常人細膩得多,季春酲沉了聲音,第一次對沈承安如此鄭重地說,“沈承安,我實話實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她對你估計也沒什麼興趣,但你得對我姐姐好一點兒。”
“我就這一個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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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沒了沈承安,盛霜序一掃教堂的陰霾,連墓園的空氣都變得清新起來。
這是當時盛霜序唯一能付得起錢的墓園,雖然位置偏僻了些,修葺得也略微簡陋,所幸環境還算不錯。
他慢慢往裡走,迎面撞上了一家準備回去的人,他們正說着話,擡眼與盛霜序對上了視線。
盛霜序望着那些人,手裡的花束“啪嗒”一聲落到了地上。
他看見了宋玲雅。
盛霜序的小腿肌肉緊繃,卻一步也邁不開。他不知道自己該向前還是落荒而逃,他隻能怔怔地盯着宋玲雅,僵在原地。
那一家正是宋玲雅的家人,一行人隻有宋玲雅的父親和大哥三人,為首的是宋玲雅的父親,他們同時也注意到了盛霜序,這一瞬間,盛霜序聽見了無數向他襲來的髒話和辱罵。
盛霜序腦袋一片混亂,他根本聽不清對方罵了什麼。
盛霜序祭奠盛語薇這麼久,從未遇到過如此巧合,也從不曉得宋玲雅的親戚也安葬在此處,為何偏偏今天就能碰到一起去?
仇人相見,宋玲雅的父親暴怒不已,他挽起袖子,直奔盛霜序而來。
盛霜序邁不開腿,他死死地盯着宋玲雅,這個唯一能證明他清白的女孩子,她飛快轉移了視線,不敢看盛霜序,她躲在家人背後,試圖快步離開這裡。
倉庫裡沒有監控,他無法自證清白,宋玲雅指認他為猥亵犯後,無論是警方還是學校,都出于保護女孩子的目的不允許他與宋玲雅見面,盛霜序無數次想要質問她為何要誣陷自己,都被拒之門外。
盛霜序也曾被怨恨他的家長包圍,他都習慣了承受憤怒——被認為做了這種事,被尋仇挨打都是次要的,最煎熬的是伸冤無處,無人肯聽他的辯白。
盛霜序下意識想要叫住宋玲雅:“你等等,宋玲雅,你知道我是清白的,我們得談一談——”
宋玲雅被哥哥保護下飛快離開了墓園,他的父親根本聽不進盛霜序的話,他猛地攥住了盛霜序的領口,一拳打碎了他接下來的話。
鐵鏽味猛地竄進盛霜序的鼻腔,他的臉頰瞬間腫了起來,鼻翼腥澀地發疼。
他的眼鏡一瞬間甩脫,彈在了别人的墓碑上,又瞬間彈開,鏡片像蛛網似的蔓延裂開。
他腦腔都震了起來,整個世界天旋地轉,連看到宋玲雅的情緒都抽離破碎,盛霜序撇過臉,他沒了眼鏡什麼都看不清,眼前像蒙了層霧,鼻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欺負我女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一天?!你怎麼還不去死呢?你怎麼不去死呢!”
宋父見到欺辱女兒的兇手哪能有理智,他滿嘴髒話,臭罵着盛霜序的不堪,把身為父親的憤怒都爆發于盛霜序身上,盛霜序腦袋一片漿糊,他全身都使不上力氣,鼻血還挂在臉上來不及擦。
這時候為自己辯解都成了本能:“不是我做的,我是被冤枉的,讓我和宋鈴雅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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