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我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是啊,總在原地待着有什麼用,幹脆睡一覺換個頭得了。
兔子将皮手套上的黏膩在粉色的圍裙上擦了擦,他擡起頭轉了轉耳朵繼續說道,“再等等,我還想救下更多的同伴。”
“所以你還打算回去?”
這隻兔子好聖母啊,他是不是要開始坑你了?回去?再把你關起來生那些惡心的小怪物?
“你能不能陪着我一起回去?”
兔子征求着你的意見,他現在看上去很畏懼獨自行動,是不是因為那些同伴的消失把他吓傻了?
“可以。”你毫無腦子地同意了,“那我需要怎麼做才能幫你?”
“把那些籠子裡的小老鼠都抓起來,放進攪拌機裡面。”兔子取下腰上的攪拌機遞給了你,那裡面還留着一些粉色的肉糜,你估摸了一下,這些還夠你吃上一頓的。
“這是在收集食物嗎?”你問。
兔子點了點頭,“是這樣沒有錯,但也不全是因為這個。”
“那還因為什麼?”
是啊,這東西還能有什麼用?難不成還要将它們養大嗎?
“幼崽是老鼠們的精神鐐铐,隻有失去了這些小老鼠,他們才能恢複清醒。才能徹底醒悟過來,就像你現在一樣。”
這是什麼話,恢複清醒?你一直都沒有糊塗過不是嗎?
你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長鼻子,你更是嗅了嗅手心裡殘存的氣味,“那些小老鼠真的是被我們生下來的嗎?”
“是……也不是。”兔子在和你打謎語。
“搞不懂。”
是啊,讓人頭大地搞不懂。
“所有的老鼠都會被關起來,不論是公的還是母的都是生産食物的工具。有些長得漂亮的老鼠會被圈養起來,自然不會關在這裡無休止的生産食物。我還聽說不僅僅隻有老鼠會這樣,再往下還有魚。甚至還有魚鼠混合的存在。”
咦~那會是什麼惡心的生物?是老鼠身上長了魚鱗?還是魚身上生了絨毛?真是餓了,這東西都能吃得下!
“它們都是食物嗎?”你也有些難以想象,雖然老鼠什麼都吃,但是你确實沒有吃過魚鼠雜交的食物。不過你也挺好奇它味道的,我就納了悶了。
“是的,他們都是食物。”兔子經過了你的身邊,他佝偻着背一瘸一拐地往隧道後面走去。
你一如之前地跟着他往那邊走,你看着兔子頭下面暗紅色的痕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兔子的裝扮,你好奇地開口,“那兔子又是做什麼工作的?”
兔子沒有回頭,但他的耳朵向後旋轉沖向了你,“我不是兔子,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醒來第一眼就見到了黑熊,黑熊給了我開啟牢籠的鑰匙,他要我盡可能地拯救更多的同伴,然後大家一起找到割頭人要回自己的頭并離開這裡。”
“割頭人又是什麼?”你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并不是你的頭告訴你的,而是你的脖子告訴你的。
兔子也摸向了自己的脖子,“割下我們本來的頭顱,把我們困在這裡的家夥,就是這個割頭人。”
“敵人?”
“可以這麼理解。”
你跟着兔子走了很漫長的一段路,山洞隧道的水聲加上鐐铐摩擦的尖銳聲格外得吵鬧,你甚至都走累了。
“我記得這條路之前沒有這麼繞來繞去的。”
“因為那些黑蟲子的侵蝕會改變隧道的形狀,路雖然繞,但是隻要一直直着走,就能走到老鼠的牢房。”
兔子擡手指向了前方,那裡烏黑一片,甚至有着一大群的黑蟲子,不過随着兔子的接近,那些黑蟲子也都迅速地退讓起來。
你們兩個仍舊往隧道深處走着,等等——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呼吸聲混進我們的隊伍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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