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泯沒再多看,在風衣口袋裡摸了摸,掏出了一顆用玻璃紙包着的水果糖,轉過身遞給趙泛舟。
“什麼?”
“是你愛吃的糖,你每次去那家店吃飯都喜歡帶幾顆出來,我今天讓助理幫我買了一些...”
趙泛舟接過外殼還帶着點體溫的糖,張泯笑了一下,還想說點什麼,屬于趙泛舟的手忽然停在眼前。剝好的糖呈現出了屬于草莓糖專有的粉色,靜靜地躺在原本包裹它的玻璃糖紙上,順着趙泛舟的動作,停在了張泯面前。張泯露出了點困惑的神色,眼睛眯了眯望向趙泛舟。
“你自己吃吧,看你自己嘴唇都白還有空給我糖吃了。”手心裡的糖散發着屬于草莓的甜膩氣息,趙泛舟又向前遞了遞,“吃。”
張泯嘴角上翹了一點,捏着糖放進嘴巴裡,甜味從舌尖蔓延到心髒。趙泛舟将皺巴巴的糖紙在手裡疊了疊,放進了衣服的口袋裡。
點完菜的四個人坐在包廂裡,面前時剛送上來的熱開水,熱氣順着杯壁向上蔓延,凝結到半空又逐漸消失,趙泛舟将水推得離桌面内側近了一些,對面的林深正在專用的器具裡燙着筷子。
“今天潑油漆寫了些什麼?”趙泛舟捏着口袋裡被疊成方塊的玻璃紙,眼睛卻落在桌上。
“潑了幾塊大面積的紅油漆,還有用噴槍寫的一句話‘被惡魔蠱惑的同性戀者’。”答話的不是林深,黃衛平接過了這個話頭,他将手機屏幕擺在桌子中央,是取證的警員去現場拍攝的,看得出來那輛車子外觀已經一片狼藉了。
“那威脅信?”
“是我前兩天參加完外地一個交流會回來在家門口的信箱收到的。”林深将桌面上的餐具重新擺正歸位,然後把手搭在正把手放在椅子扶手上的黃衛平的手背上,手指點了點他們兩個人的戒指,“内容大概也就是說了一大通諸如我會被千刀萬剮什麼的,說同性戀怎麼樣,我當時研究過了,全是用印刷機印出來的紙張裁剪出來的字貼成的,沒什麼線索,那些字體應該是從一些恐怖主題的網站打下載的,看起來唬人。”
“那你也應該告訴我,你是一名刑警的家屬...”黃衛平顯然不贊同他的做法,“你收到了三封威脅信,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難怪最近晚上有時候你會坐在沙發上發呆。”
“我錯了,黃隊長。”林深認錯的态度很幹脆,“我已經把那些東西全部上交組織了。”
“這個是什麼?”正在劃着那幾張威脅信照片的趙泛舟手頓了一下,在幾個大字拼湊成的威脅言論裡,它顯得有些奇怪。
“十字架?”黃衛平和張泯也湊近來看,不同于市面上所有常見的十字架元素,那枚十字架被塗成了黑色,印刷出來的紙片保留着黑色十字架下的紅色液體,經過高清相機的拍攝在屏幕上的顯示更像血液,黑色十字架的下端不是平整的直線,而是像一把鋸子那樣的鋸齒。
“這個不像是什麼正統信仰啊...深哥你最近參與過這種講座嗎?”
“沒有。”林深思索了一下,“最近隻有幾個醫院方面的交流會,最近的一個是和第一醫院一起去的針對心理問詢科普工作的交流。我們和市第一醫院是合作關系,所以邀請函是發給我們兩方的,隻不過出行和位次會安排在一起。”
“這件事很不對。”黃衛平的手機亮了一下,他掃過剛傳來的消息,面上的表情更為凝重,“我們這裡查到點東西,餘風,可能是有對象的。”
“他在A市一直以餘鳳這個女人的形象對外示人,所以極大概率他找的是...”
“男朋友。”
送完黃衛平和林深,張泯将方向盤打了個轉,準備送趙泛舟回市局。剛剛從飯店出來後,黃衛平沒有再搶奪副駕駛的位置,和林深一塊坐在了後排,商量起了是不是需要買輛新車,趙泛舟坐在張泯的副駕駛上,手機屏幕發出的光落在他的臉上。換成别人也許會有一瞬的可怖,但趙泛舟不會,反而讓人的視線更加不自覺的下落在他高挺的鼻梁和陷入思索時抿成一條線的唇。
“你真的不去我的公寓嗎。”
車停在市局門口,熄火的時候連發動機的那一點聲響都停滞下來,張泯沒有打開車廂裡的燈,趙泛舟的屏幕也暗了下來。
“不去。”安全帶解開的聲音格外明顯,随之而來的卻不是車門被打開的悶響,窗戶被打開了一小道縫隙,帶着冷意的空氣和馬路上的喧嚣争先恐後的擠進這片狹小的地盤。
“那你還要不要糖...對了,我明天叫人給你送早餐...”
“給我。”黑暗中,張泯隻能看清趙泛舟的輪廓和那雙眼睛,那雙手伸到自己面前,湊得很近的時候張泯才聞到很淡的消毒水味,他眨了眨眼,“給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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