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這次一定不會糊了,我向你保證!”
那時候張泯沒有說出來的話是,隻要是趙泛舟煮的,他都喜歡,所以此刻坐在病房裡的張泯低着頭,聲音有些悶。
“嗯,我真的很喜歡吃,真的真的,很喜歡。”
第19章
“一個獨眼人和完全的瞎子比起來缺點更嚴重,因為他知道缺什麼。”①
黃衛平在醫院沒待上多久,簡單的作别後病房裡隻剩下勺子和保溫瓶底部的金屬碰撞時發出的聲響。一碗粥見底的速度很快,就算張泯在吃了三分之一後就控制了自己的速度也不能吃上多久。
許久沒有感受到的飽腹感讓張泯稍有些不适,腳伸出來的時候從寬大的病号服裡露出一節腳踝來,踩上地闆的時候才有了實感。門被輕輕地拉開,金屬和門框在那一瞬間發出細微的聲音,門口的走廊靠牆設立了一排藍色的座椅,走廊盡頭的窗戶沒有關緊,有風進來,不知道哪位來探病的家屬翻閱後忘記收回的醫科雜志的紙頁随風輕輕翻動,發出紙頁摩擦的微弱聲音。
手機發出振動聲,張泯解開鎖屏,來自黃衛平的消息躺在列表裡。
“我太忙了,你自己還給他吧。”
“你為什麼說你沒見過王高?”
審訊室的燈光和擺設都能給每一個進來的人帶來心理壓力,現在坐在警員對面的是那晚值班的清潔人員,他看起來的狀态和大多數第一次進審訊室的人沒有兩眼,甚至更為嚴重,趙泛舟站在觀察室都能透過玻璃看清他肩膀抖動的程度和緊緊絞在一塊的十根手指。
“我...我真沒見過王團長啊。”
“那你怎麼解釋工具間裡面會有王高的行李,根據之前的筆錄,工具間的鑰匙一直在你手上吧?”
“...”男人的唇瓣抽了抽,“我...我...是王團長威脅過我,我不敢說...”
“他威脅你?”
“是。“似乎是因為已經開了口,男人原本吞吐的話語也變得順暢了起來,“王團長警告我,不許告訴任何人他來過,否則就讓外包公司辭退我。“
“他隻是一個劇團團長,能有那麼大威脅力?”
“王團長的老婆是體制内的人,負責藝術宮的也是王團長他老婆的父親...”
事情被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這位名叫汪志澤的清潔工那天晚上确實見到了王高上下樓的軌迹,但是由于行李箱一直被待在身邊所以沒有察覺到什麼,又因為王高出于自己“出軌”的心虛,所以威脅汪志澤不許交給那天晚上見到他的事情說出去,并且拿走了工具間的鑰匙十幾分鐘,直到臨走的時候才還給汪志澤。又由于警方沒有向外通報這一起案件,出于對飯碗的考量。汪志澤就隐瞞了下來。
“那你那天晚上應該還見過餘風吧。”
“餘鳳小姐我真沒見過,見到王團長也隻是巧合,正好我出去倒垃圾回來...”
做完筆錄後的汪志澤還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眼睛不時掃過面前的警員,在聽完一系列交代的事項後還點頭哈腰,一副标準的小市民模樣。汪志澤轉過身準備往警局大門去,肩膀處突然被撞了一下,有什麼重物落地發出一聲悶響,汪志澤揉了揉肩膀低頭去看,是一本《巴黎聖母院》。
“你沒事吧。”
汪志澤搖了搖頭,松開的手指頭又絞在一塊,目光掠過重新被拿回在手上的那本書後沒有在停留,很快的離開了警局。
趙泛舟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眼鏡後的雙眸微眯了一下,來不及抓住腦海中的一點思路,背後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趙法醫,門口有人找!”
張泯是剛剛從醫院離開的,手背上還留着幾個清晰可見的針孔,身上難得的不是正裝,今天助理接他出院的時候張泯特地叮囑了從另外一個衣櫃拿衣服。因為生病顯得有些蒼白的人站在車門邊,身上是一件黑色的風衣,内襯是一件領子有些低的淺色毛衣,露出張泯漂亮的鎖骨和來,脖頸上那條黑色的皮繩并不突兀,反而顯得原本沉穩的人今天多出了幾分年輕活力的氣息。踏出病房的時候連助理都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人。
“小張總,要不我幫你拿,外面風大。”
助理想要接過張泯手上的那個保溫瓶和衣服,被張泯輕輕躲過,“不用,我自己來。”
現在這個點是中午12點将近1點。警局門口來往的人本就少,飯點更是見不到幾個人,張泯等了五分鐘左右,市局大門被推開,他掃了一眼,不是趙泛舟,是個中年男人,衣服下擺皺皺巴巴,甚至還沾上了一些污垢和油漬,他的背有些許佝偻,不像是病理原因,更像是在模仿着脊椎先天或者後天受過傷的人的狀态,帶着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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