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你到底找我做什麼?我一點都不想看見你。我——”
“我不是來找你。”周鳴鞘打斷他,“我來抓小偷。”
穆陽一怔,酒意散了些許。
周鳴鞘摸出那張照片放在桌上:“是誰偷走我的照片,偷走我的一切,還百般無恥,不敢承認他有多想見我?穆陽,偷心賊沒有這麼做的。”
他說完便起身,不給穆陽一點時間,抓住他的手腕就要往門口走。
醉酒的小豹子隻愣了一瞬,立刻掙紮着甩開。周鳴鞘回過身,像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安靜地看着他。穆陽站在原地,眼眶發紅,有一點委屈,但是不肯直說:“我真的不想你這樣。”
周鳴鞘聽見這句話,沒吱聲,站在吧台邊要了一包煙。他叼着煙低頭找零錢時,穆陽再次執着地悶聲開口:“你真的不該再來找我,我害怕……我害怕啊。”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周鳴鞘沒擡頭,低頭“啪”地點了火。動作輕車熟路,夾帶些許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疏離與成熟。他抽了一口煙,說:“不找你我會死啊,我也好害怕。怎麼辦,穆陽?”
他歎氣:“我太喜歡你了,我好愛你,我很想你,穆陽。我來帶你回家。”
穆陽在那一瞬被他蠱惑,心神動搖,險些就像隻流浪的小狗,被他的花言巧語騙回家。他還想起剛才在酒吧裡,女孩說的故事。他心想,周鳴鞘也會嗎?有一天,我不在他身邊,這個看似堅不可摧,鷹一樣狼一樣冷淡的人,也會發瘋一般為我而死嗎?
而周鳴鞘沒給他細想的時間。
他抽了一口煙,将煙塞進穆陽嘴裡。那是穆陽喜歡的煙,他們曾經也這樣交換着抽過很多隻。穆陽吸了一口,被熟悉的味道包裹,一時間回憶起許多碎片。那些和周鳴鞘一起的,暧昧的,親密的,床上縱情交融的……那些被周鳴鞘徹底剝奪占有的瞬間。
于是心一軟,眼神遊離。周鳴鞘看準機會拽過他,要帶他走。
但穆陽已經醉了。
他本來就是一個喝醉酒後會黏人的,喜歡大吵大鬧,談不上乖巧。朋友說他會變成小孩,撒嬌賭氣一樣委屈着一張臉亂砸東西。所以穆陽知道後,很少喝酒,以免給别人帶來麻煩。
但此時為時已晚。
酒精已然麻痹了他的神經,錯亂了他的思路。
他這樣迷迷糊糊地被周鳴鞘一碰,渾身燙起來,委屈起來。那些執拗的打算又湧上心頭。他覺得他不能,他不應該,他是累贅,是别人不要的東西!他這樣纏着周鳴鞘,他愛的人走不遠。
但周鳴鞘本該是萬人之上。
于是自顧自地一狠心,甩開周鳴鞘的手,拒絕他的觸碰。
“你少管我!”他說。
鬧出很大動靜。
穆陽的那些狐朋狗友終于在嘈雜的音樂中注意到這邊的響動,“嚯”一下站起來,指着周鳴鞘的鼻子:“喂,你搞什麼,你放——”
話還沒說完,被周鳴鞘打斷了。
他不耐煩地掃過來一眼,隻一眼就把所有人定住:“閉嘴。”
狐朋狗友們立刻狼心狗肺地閉嘴了。
然後周鳴鞘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穆陽一眼。
這一眼,像是不耐煩,像是被冒犯,又像是獵人對想方設法逃脫的獵物的警告。穆陽一下心虛了,向後退一步想躲,又被周鳴鞘抓回身邊。于是他這才看見,這一眼明是警告一般,彰示着主人對獵物的占有,但又偏偏暗含百般無奈,百般寵溺,百般的憐惜和……細水流長的愛。
穆陽直接懵了。
那時,一輛本田恰巧從門口開過,暖黃色的燈光照進來,周鳴鞘一半在光暈中,一半在陰影裡,鋒利的五官模糊不清,卻如下達審判的神明。
就在那一瞬間,他将穆陽一把拽到身前,伸手捧起他的臉,頓了一瞬,毫不猶豫惡狠狠咬上那張剛剛還一張一合指責——或者說是引誘——他的嘴,舔舐那柔軟的唇瓣,品嘗他體味過無數遍的清甜和生動,把那些抱怨一般的脆弱的話都吞進去。
于是狐朋狗友們看見,強烈的光束中,那兩人變成剪影。鼻尖與鼻尖相對,唇瓣與唇瓣相合。柔軟或堅不可摧,是舌與齒的追逐。
一切寂靜了,好像連吵鬧的鼓點和音樂都離他們遠去。隻看見那個陌生的年輕人捧着穆陽的後腦,将他攏在懷裡,毫不留情、蠻橫無理地索取……索取了一個濕漉漉的深深的吻。
阿曾險些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但它确實發生了,阿曾可以肯定,因為他看見接吻時,對方挑眉,投來一個近乎宣告主權的眼神,看到周鳴鞘松開穆陽,而他一貫冰冷寡言的好朋友迷蒙地看向對方,用一種搖着尾巴的小狗看主人的神情,微張着嘴連連喘息,但沒有一點動手打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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